心镜道途 第一章：虚空玄照(1)(2)

这是筑基大成的境界，也代表此人，已经登堂入室，入于内门，堪能传承宗门法脉。 
这进度，在三清道宗同代师兄弟中，也算得上佼佼者了。不过却没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没正式接触宗门的课程，所修的方法与教理，都是由师父所授。而师父没说过境界划分的事，明虚自然也就没有概念。 
而明虚的师父玄观，是三清道宗里的伙头，打理着道宗外门所有人的伙食。从外表看，玄观就是个糟老头：头发斑白，扎个道髻，一身灰袍也算干净，但一点也不起眼。 
明虚的工作就是当师父的下手：帮忙处理食材，挑水砍柴，供师父替外门众师兄弟煮食。长年操练下，身体也算壮实，不过，其相貌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颇为俊美。 
基本上，外门弟子，三清道宗的道堂都会普传一套筑基功法，以及拳脚。不过因为明虚是师父收养的弃婴，理所当然由师父亲自教导，所以就没去学了。 
不过，玄观只是个伙头，能够有什么不得了的功法可传呢？至少明虚自己就不太相信自己的功法有何高明。 
私底下，明虚也偷偷问过外门师兄弟们怎么练的功，一问之下，都是以意领气，运转气脉的法门。光是听到那些经脉穴道的运转，他就犯晕，觉得功法怎么这么复杂，想学也学不起来，也就死了这条心了。 
早课结束，全身搓摩一遍，收了功，正要梳洗，耳边就传来师父的叫唤：「明虚啊～别偷懒，快去砍柴挑水。」 

「好啦！我这就去。」，每次师父都好像知道他刚收功似的，时间掐得真准，马上使唤他工作，真是催死人不偿命。 
随手梳洗一下，便提起柴刀背起箩筐，到三清道宗后院山上，砍柴挑水去。 
师父的规矩很奇怪，挑水的话，与师父的精舍水苑，要挑北山冷泉补充；而外门斋堂用的水池，则取南溪的河水充之，不得混淆。 
柴就随便他砍，但告诉他，山上越高处的柴虽然越难砍，但砍的数量可以变少，因为木柴的火力相对较大。只要保持火力相同并且够用，师父就不管。 
有一次他偷懒，不到北山取冷泉，只取南溪之水倒入水苑和斋堂水池，结果被师父发现，骂个臭头，罚他水苑放干，并全部换成新水才可。这下可累惨他了，足足用所有休息时间，搬了七天水才弄好。所以他再也不敢偷懒。 
照例先砍柴，因为砍柴对他来说是件有趣的活。他一直想砍铁心木当柴，因为只要砍个几捆，就管够了。但之前他一直砍不断，所以总想着突破。 
最近明虚觉得自己心法颇有进境，所以想试试看，能不能砍得断？ 
没想走到一半，就被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