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老了

“ 岁月静好，只是一种希冀。 ”
母亲老了
岁月静好，只是一种希冀。
岁月无情地在母亲的脸上刻上了皱纹，如树桩的年轮。80年的风雨，让她步履蹒跚，行动迟缓，有时急行都变得气喘吁吁。
母亲年轻时也曾风风火火，梳着两条油光乌黑的发辫，在依安县的农村是铁姑娘一样的妇女干部。出嫁以后就随父亲去了正在开发建设的国营农场。伴着我们兄弟姊妹六个的出生，母亲的青春消耗在养育和教育子女的时光里，光洁而赋有弹性的皮肤慢慢地糙了皱了，个子也在儿女的成长中渐渐地缩矮……
记得我小的时候，母亲上班的单位就在我就读的学校旁边。母亲每天骑自行车上班，我都会坐在前梁父亲特别焊制的小座里，被送去学校。而姐姐们没有这个待遇，她们和我的同学们都是步行去学校。
70年代的农场是砂石路。每年雨季来临前，农场都会铺一些风化石修缮路面。我上一年级的第一个六一儿童节前参加了学校的腰鼓队。虽然自己个子小、单薄，但班级的男孩子老师一共就挑出来我们两个，每天神气得美滋滋的。放学还常显摆着会把腰鼓带回家。书包、腰鼓、饭盒、母亲的小布包，在自行车把上挂着。一个清晨，母亲在送我上学的途中，一辆大货车卷着滚滚灰尘在并不宽阔的砂石路上冲过来，而路边并没有压实的风化石还有许多的大块头。母亲还没来得及下车，前轮已经压在石块上，再有横梁上我座位的车座挡着，操作本就不灵便，我和母亲被摔向路边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