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Lemon Part.B(6)

“yi——”
“好，然后，yin——”
“yin——”
“然后把舌头往后靠，前面不要抬起来，发，ying——”
“ing——”
“很好，现在知道yin和ying的区别了吧？接下来我们要发后一个音，yi，yin，ying，零。”
“yi……零！”
“真棒！
嘉然忽然歪了歪头：“零……是什么？”
向晚之后再也没能忘记自己当时干出的蠢事——
“咳咳，就是一个数字啦，代表‘没有’的意思，比如你有一个苹果，我没有，那我苹果的数量就是零。”
“那我呢？”
“你就是一啊。”
“懂了！我一，你零！”
“对对对……啊不对不对不对！你在说什么啊嘉然！”
她竟然笑了。
“我就奇怪怎么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什么意思的，你钓我是吧！”
她笑得更开心了。而向晚则完全可以用恼羞成怒来形容。
但向晚却很难真生得出气——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嘉然的笑容，原本清澈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凹出两弯浅浅的梨涡。仿生人不是不能做出那样逼真的笑容，但嘉然的笑不能说是逼真，她能感觉到那就是真的。她是真的很开心。

不知不觉，向晚竟也笑了起来。
算了，她开心就好。
随着嘉然语言能力的不断提升，她们之间的故事也不再仅限于磕磕绊绊的幼儿语文教学。
“今天我要教你看星星！”
“星星？”
“没错！带你领略一下星空的魅力！”
向晚拍了拍手，紧接着所有的家具开始隐去，灯光忽然熄灭，她们浸没在一片黑暗中。但很快，天空中出现微光，那一点一点的微光迅速扩散增加，布满天穹，重新勾勒出万物的轮廓——她们已身处在一片草原上，头顶是闪烁的繁星。
“哇——”嘉然抬着头，发出惊呼声。她是真的很惊讶。
“虽然只是全息投影啦，真实的枝江城太亮了根本看不见星空，但这每一颗星星的位置都是真实存在的哦。”
这也是向晚不愿出门的原因之一——她能接触到的世界只是人类的世界，而不是本来的世界。
“好……嗯……好好看！”
“是啊……”
向晚侧脸望去，繁星倒映在嘉然的瞳孔里，在她眼底那片蓝天中熠熠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