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下坠》54「立风」10(3)

华立风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阿魔指的是“杀人”这件事。的确，阿魔又说对了，他曾经还会因为沾染鲜血的双手而害怕颤抖，如今却能够目不斜视地对准他人头部开枪。
“而且你作为华氏总裁，华家的家主，这种事更是你不该沾染。你应是体面的、高贵的、受人尊敬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仇恨为借口做出越界的事。
对付失势的陈氏只需你动动手指头，自然有数不清的人愿意为你实现，你根本不需要亲自······”
“说够了吗？”
立风转过身，目光冷冷地停在阿魔的身上。
“这是从小障被害的那天起，我便设想的结果。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实现。”
“可你付出的代价是伤害自己！”
“怎么了阿魔，踩死了一个小小蚂蚁，我就不体面不道德失去家族的荣光了？你可别忘了，他当初将枪口对准我和小障时，根本没人在乎这些。”
“他是人渣，是败类，也的确该受到严惩，但你这样以牙还牙的行为在本质上来说和陈氏根本没有区别。”

“没有区别？那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人渣也是败类。真是太委屈你了，和这种混蛋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如今还要费尽苦心地劝他为善。”
“风，你明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阿魔，你现在真的很啰嗦。”
华立风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他今天已经很累了，实在没有其他精力同魔理论。
——
“你这么做的时候想过卷吗？”
立风刚行至门口，闻言停下了脚步，不置可否。
“卷知道了会怎么想？你们之间本就隔着许多道沟壑，如今又加一条。
风，你在远离他的世界。”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上次的事你不想说我能理解，可是这次呢？
他有知情权，难道你真的打算把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瞒他一辈子吗？”
“……”
“风……”
“别再说了……阿魔，求你……别再说了！”
立风手握着门把手，转头悲伤地望了魔一眼。眼神里的无奈与破碎感太过强烈，令他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