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美瓷：风雪夜归人［第七章］(2)

“……”
老先生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又端起咖啡摇头晃脑地抿了一口。
“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什么为什么？”
“您在这儿已经十年了，每天一早就会来这里坐着，直到打烊，为什么？”
“小瓷啊……你知道吗，在你的父亲还是这家咖啡馆主人的时候，我和我的爱人相遇在这张桌子。”
瓷有些发愣，他隐约记得许先生一生都没有结婚。
看到瓷的表情，许先生顿时明白他在想着些什么：“我想，你心中想的那个想法是真的。”
他又继续说道：“我与我的爱人，最后并没有走在一起。”
“因为那该 死 的世俗，我不得不与他说再见。”老先生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瓷捏了捏有些发冷的指尖，垂眸，情绪不明。
“小瓷，‘阅川’，是我与他初遇的地方。”
“我曾在分别之时与他约定，在这里等他十天。”
许先生又喝了口咖啡，目光迷离：“这是第365个第十天，他还是没来。”
“您……”瓷犹豫着开口，“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许先生笑道，“因为我喜欢他。”

“可是，大家不都是说，爱的程度比喜欢还要深，还要长久么？”瓷似乎有些费解，“您等了那位先生那么久，只能算喜欢么？”
“那不一样，瓷。”许先生目光清明起来，仿佛还是曾经那位在讲台上谈笑自若的教授，“爱，是一辈子的事情，对我来说……那太久远了.我只能保证，我，现在，当下，喜欢他。”
瓷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正在擦拭小提琴的美，暗道：“是啊，我也只能保证，我，现在，当下……”
许先生低头笑了：“你瞧我这……今天说的话太多了，难为你没有嫌弃我烦，我也是一时有感而发，瓷。毕竟……”他顿了顿，抬头时，阳光正暖，眼中竟有泪光闪烁：“今天，一月二十一。”
“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日子。”
“……”
“小瓷，”许先生叫他，“今天天气很好，为我弹一首钢琴曲吧。和你的那位小提琴手一起。”
“好。”
街角，“阅川”咖啡馆，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在暖呼呼的阳光下很是浪漫。
微风轻拂，阳光正好。
（未完待续）
又是勤奋码稿子的一天（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