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ch4 天才和蠢材（中篇正剧）(3)

【“既然我们要去一起做这个冒险，我有一个要求需要你答应我。”猩红昏暗的夜被早晨的鱼肚白裹挟时，夏洛克从高脚床的床腿立起身子挪到对面床位边的威廉身边——他还捂着腋下上腰部刚几个小时前被夏洛克包扎过的擦伤处——此时睁开眼睛，疲乏地等待他的续言。
“不准向我撒谎。（Don’t tell no lies to me.)”
“如你所愿。（As you wish.）”这个被意外闯入和掏心交谈书写满的夜晚，随着黎明的将至，夏洛克也对方的眼眸，终于擒到一丝卸下防备的信任和坦诚。】
“是的。夏洛克。我答应过你。我不会向你撒谎。”威廉叹了口气，“但是我很忙，不可能像候着上级一样跟你汇报。懂吗？擅自到我住处这种事，我不希望有下次。”周末窗外早晨的街道随着太阳的升高也逐渐熙攘起来。威廉有些担心一会儿该怎么把这个不守规矩的调皮学生送出去。
然而夏洛克没有让他看到自己背对时嘴角微微的上扬——在某些事情上，威廉倒是特别有身为教授固执和好为人师的特质。
那个周六的后半程时间，夏洛克就在威廉的公寓里，和他讨论最近对威利特教授的观察情况，以及和他讨论威廉所说的很早以前截获的那个“J W”的情报所指向的其他可能性——这些情报上的许多成果，少不了路易斯的功劳。说实话威廉一直很担心路易斯的身体状况，并且提醒他不要过度劳作。夏洛克也总是能从威廉的字里行间，听出他对弟弟的关照，也让他回想起那个威廉第一次闯入他宿舍的晚上，被包扎完后和他讨论的关于“天才和蠢材”的话题。

【“你也觉得我是‘天才’吗？”威廉靠在夏洛克宿舍桌前的座椅上，一边捂着绷带，一边好笑地看着他摊在桌面上的巨大“情报图”——说实话，这位聪明MIT学生的机敏和聪慧确实让他折服，让他庆幸自己先前的试探没选错人。
“如果你要说自己是‘蠢材’。我想多数人听到了会发笑。”夏洛克在拉宿舍的百叶窗。夜已经深了，他希望刚才威廉闯入宿舍时的动静没有惊动一楼的管理员老先生。
“夏洛克…”威廉靠在座椅上，用多余的一只手盖住眼睛，从缝隙中睥睨着夏洛克画在纸上那个刺眼的单词，“人们总是用一句‘天才’，就去否定一个人的所有努力。况且…”他又将盖住眼帘的手放下，闭上眼睛仰着头，“如果我是天才，我就应该达成人们的所有期待，帮助我所有想帮助的人。”
那晚之后的时间里，威廉自然是把夏洛克列在大纸上的前三个问题都一一解答了——行至这一步已经迫切地提醒威廉交换情报的必要性。虽然他们离第一次共进晚餐，不过才过去将近两周的日子，这期间也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交流。
“原来如此…我完全理解了。”夏洛克闭上眼，整理着刚才深夜谈话的所有内容，“所以你们才要三个人一起到波士顿，来解决这个‘问题’，是吗？说实话，我很佩服阿尔伯特的选择——即使他当时才十岁刚出头。你们三个人的纽带，真让人敬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