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踏雪留痕（下篇）(44)

良久，直到凯尔希感觉自己终于把碎了一地的记忆拼接好，她才再次尝试着醒来。
在身体经过了漫长而纠结的挣扎之后，她的眼睑缓缓打开，却没有遇见意想中的楔形屋顶。占据了那个位置的是二十二年前的芙蕾雅，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现在的芙蕾雅。
后者朝她淡淡地笑着，面容在跳动的炉火侧映下仿佛变得年轻了许多。
“芙蕾雅，你……变年轻了。”
“是呀，可你还是老样子。”
“我……”
年龄并不是凯尔希避而不谈的话题。换做平时，她会将芙蕾雅的这句话当做是一种调侃，但在半个脑袋仍处于罢工状态的如今，凯尔希半开的口没说出更多的字词。
万幸的是，芙蕾雅确实只是在开玩笑。
“居然没有反驳我，看来是还没清醒啊。那就好好再休息一会吧……”
埃拉菲亚族的先知说着，拿起放在手边光秃的法杖就要起身，但凯尔希叫住了她。

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一个渴望已久的问题。
“芙蕾雅，你的法杖……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它还是枝繁叶茂。这样的往复……你究竟经历过多少次了？”
凯尔希说到一半，先知的脸上便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但她还是安静地听完了。
“也许，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而你明明还有一次机会，明明可以把我手上的叶子要回去。”
芙蕾雅却只是摇摇头。
“我说过，你让我们看到了奇迹，而这个奇迹也拯救了我……所谓拯救，有时不一定是挽回了生命，或许只是恰到好处地推了一把，让我们找回了前进的勇气。当我和托马斯决定把最后一片叶子赠予你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需要祂了。”
芙蕾雅说着把手放在了凯尔希的额头上轻抚着，就像是母亲与自己的孩子一般，接着说着。
“所以我决定把这份勇气分给你，因为它原本就属于你。”
“芙蕾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