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踏雪留痕（下篇）(43)

凯尔希试着去回忆不久前发生的事，大脑却在思考的同时产生了剧烈的疼痛，使她无法有效地组织语言。她试着下床，可四肢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便失去了所有力气，甚至连支撑她转身都无法做到。
尽管如此，她还是凭借摔倒在地制造了很大的声响。
“北地之神在上！你还不能下床的。”
闻声而至的芙蕾雅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回了床上。
与此同时凯尔希也终于思索出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二十二年前？”
“知道就好，那我就不需要再给你解释了。好好休息。”
埃拉菲亚族的先知说完笑着转身离开，留下凯尔希自己艰难地在床上支起腰，依靠在墙壁的转角处。
“可我许下的明明……”
“不是这个愿望，是吗？那么在你许愿的时候身边是不是有除了芙蕾雅之外的人？”
托马斯接过了那个致使凯尔希不解的话题，一旦开始便滔滔不绝。

“叶片会感应到十米内除施法者以外所有人的脑电波。所以如果有更多人许下了另一个愿望，叶片就会改为以那个愿望为优，再倒过来将你原本的愿望与之兼容。很神奇吧，古代的萨米术式就是这么奇妙。‘长屋’也因此设法限制施法现场的人数……”
凯尔希将托马斯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在心头，但她已无力回应，因为后者口中的这个“古代的术式”将她往后二十二年里所有的记忆粗暴地填充进大脑。巨大的压力使她产生脑缺氧、肢体与语言不协调等的情况，但这些症状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退。
“你觉得他们许下的是什么愿望呢？要知道时光倒流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个，但也是代价最少的一个。”
“托马斯，你就别再打扰凯尔希休息了。”
“好好好……”
凯尔希听着两人的对话、想笑却有些控制不住笑容，只好乖乖闭上了双眼。忙于处理记忆碎片的大脑催促着她休息，在她意志力稍稍松懈的瞬间便将她拖入了意识的深层。她像是又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可遇见的画面却都是她曾经历过的一切——那面使她恸哭的纪念墙，那支刺穿了她喉咙的利箭，以及那个截断了她未来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