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踏雪留痕（下篇）(13)

他若有所思地想开口，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不该说的话，转而归于沉默。
他甚至试图通过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岔开话题。
“你该不会是边开着通信器，边骗我向凯尔希表白吧？”
“是又如何呢，博士？我的好奇心也许不值得你的回答，但如果是我师傅呢？”
真不愧是凯尔希的徒弟。
博士感慨着，为迎接又一次到来的挫败感而苦笑了起来。
“这样聊天是会把话聊死的哦，茜纱。”
“彼此彼此啦。”
“所以通信器真的开着吗？”
“没，只是开了录音。我打算听完再考虑要不要转发给师傅。”
“凯尔希知道会很感激的。”
“然后奖励我抄写住院部一周的病历。”
“一周……她真的这样要求过吗？”
“没，我随口编的。”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持续到旅途过半，而茜纱也没特意将话题拉扯回最初的那个问题上。博士知道她在试探，不仅是在为自己试探，还是在为敬重的人试探。

而答案对于博士而言似乎近在眼前，可他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直到各式各样话题几乎被消耗殆尽，他们又萨米的极夜里徒步了半个小时。
博士透过飘落的雪片望向两人前进的方向，原本看似遥远的光点如今渐趋明朗，而回过头则看不见罗德岛的踪影。如果没有随身携带照明的工具，他甚至连自己一路走来的足迹都无法看清。
无法看清？
不对，在从罗德岛刚出发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博士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雪是不是变大了？”
听见这个疑问，走在前头的少女停下脚步，抬头的同时取下了别在胸前的手电照向了天空。
黑夜不会反射灯光，可飘落的雪会。于是在那细长灯光的指引下，博士与少女粗略地估计了一下雪势。
“不仅是降雪量增加了，雪在下落的过程中经过的距离也变长了……博士，虽然我不是天灾信使，但我觉得……”
并得到了一个不如人意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