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踏雪留痕（下篇）(12)

“那我先吧……”
再次开口的是博士。
“茜纱知道凯尔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嗯，大约两小时前。那时候风雪比现在更小，师傅应该也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了吧。”
少女侧过头解释着，银色的短发从兜帽的边缘漏出，在并不粗暴的寒风中有节奏地飞舞着。
“她有说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离开吗？”
“没呢，师傅的行事作风博士也是知道的，有时候会只留下一句话。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不是吗？”
“的确……”
博士不解思索地便认可了茜纱对凯尔希的观点，而他更清楚，这也是罗德岛上绝大多数人对她的看法。信任，无需多言。
“所以，茜纱想问的又是什么呢？”
“呃……问什么都可以吗？哪怕是，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好奇心吗？大概是一个说起来简单、解释起来复杂的话题吧？”
“博士，这样聊天是会把话聊死的。”

“咦？是这样的吗？”
“难怪你没什么朋友。”
“喂！”
但话题终究没有被聊死，而理由则是博士后来自嘲般的笑声。
他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放声大笑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半年前，或许是在科尼尔城的时候，仿佛在那之后便一直没再有过了。于是，博士笑出的眼泪，在萨米的中化成了白霜、凝结在他的睫毛之上，模糊了他的视界。
在他用手背抹掉那些白霜时，未散尽的笑容仍留在嘴角上。
“那所以我要怎么满足你的好奇心呢，茜纱？”
“这个嘛，稍等一下，我先确认我们行进的方向没错，不然聊着聊着就迷失在雪海里了。”
博士耐心地等待自己的领路人捣鼓手腕上的微型终端，好一会儿之后终于等到了她的回眸。
“好嘞。”
“说吧，我在听。”
“所以说，博士你……喜欢我师傅吗？”
那的确是一个说起来简单、解释起来复杂的问题，足以让这位几乎未尝败绩的男人回忆起落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