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暮(4)

涓涓细流绕过沙湾城的废土，莫萧傻呆呆的看着地板……想想曾经姐姐说过的话。
“萧儿啊”
“萧 记住我的之间的约定，好好活下去，来……和姐姐拉勾。”
现在还依稀记得，可就在两个月前晚上，自己正自暴自弃来着，调皮拿钢笔划破自己的手腕，在上面勒出一道道血痕……被姐姐撞见了，残暴的拉出庭院，跪在地上反思。为什么，为什么和成熟的姐姐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嫩，还是太年轻。到底是什么让自己一直不能省心……莫萧开始越来越执迷，她低下头，深深地自责，为什么让心中的恶意随意的占领自己的脑海，要这样的去对待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就那样一点点塞进了她幼稚到有些病态的内心。
莫萧知道自己错了，又一次错了，辜负了一直以来姐姐的好意。只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明白，何为活着？
对不起姐姐，我就是太调皮了。柔和的夜色，贴合莫焉姐姐略带愤怒的喘息声，她都要被气疯了。现是实在忍不住怒气，咬牙切齿的揪住妹妹的一只耳朵……然后沉默的几秒钟欲言又止，再慢慢放下来，回到当初的急切，莫萧不敢抬头，她知道自己的姐姐正在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胳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话，但是都没有得到姐姐的回应，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时不时平静下来，但是随后再次急促的喘息起来，焉看向家里灯火通明摆放的一切，花灯，绸布，和守望幸福的刺绣以及爸爸妈妈的照片。

“调…皮…？！”刹那间，姐姐好像听见了莫萧的心里话，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子有些，不可理喻。她上前走两步，急切的想“证明”什么一般，看到大门口街道的一片空地上，有一条被车压扁的死老鼠皮混合一块腐烂的香蕉……正和苍蝇一起散发浓烈的臭味。
“你想不明白啊，我这就教你。”
莫焉走上前，曾经礼仪繁华的她，竟然用自己漂亮的纤指……轻轻捡起地上的那片垃圾，然后，张开小嘴就那样一点点塞进了嘴巴里。
“姐姐！”萧儿见状立刻疯了似的扑上去，焉闭上眼睛痛苦的神态无法再遮掩，她用手背放在唇口，一点点端正态度，艰难的下咽。
“咳……咳咳。”
“姐姐 你在干嘛？快吐出来，街上的人都要看到了！”
莫萧妹妹开始语无伦次，她看着性格要强的姐姐，头一次居然捡食地上放的，连野狗都不舍得看上一眼的玩意。是的……自从母亲去世，爸爸走了，留下两姐妹和这块曾经的老房子孤苦伶仃，她们不是条件苛刻到不允许留下，而是真的归属感和这片土地的责任想也舍不得分开。外人不了解也看不懂这两姐妹的“执意”，住宅户的人，因为剽窃焉大人的美貌，自那天起，就有不断说媒的人，想踏破她们家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