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局 36(2)

王一博有话想对自己说吗？可又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肖战闭了闭眼，“是想说抱歉，还是再见？都不要紧。不需要见面，你直说就好。”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愣“我想您弄错了。肖先生，我跟王氏和王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只专属服务于王一博先生一个人。我是，他的私人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咖啡厅里，肖战略显不安地交握着手掌。
“他让你给我带的话，是什么？”
对面穿着墨色西装的男人，板正又略显亲切，闻言点了点头，从包里郑重地拿出了一张纸条。
“肖先生，一个礼拜之前的晚上，小王总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他要回一趟王家，可那恐怕是场鸿门宴。他身边都是王家人，他谁也不相信，只能来求助我。”
“求助？”肖战皱了皱眉。
“是的。这是小王总的原话。求助。我听到的时候跟您现在的反应一样。我做了他四年隐秘的心理咨询师，不管是正常状态下还是催眠状态下，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请求”这种姿态。这让我很诧异，也觉得这件事对他而言非常重要。所以今天才会请您一定要出来跟我见这一面。”男人将手上的纸条递给了肖战，“他拜托我，如果一个礼拜之内他本人没有再给我打电话，那就请我务必要把纸上的这句话亲自告诉你。当然，这张纸是我写的，因为我觉得，他想说的这句话，如果由我来代说，实在有些辜负了他的意思。”

肖战低落了眉眼。洁白的纸张拿在手上，却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你想对我说什么？在你对我说“保证后天一定会回来”的那个晚上，在你明知道自己即将要去面对什么的那个晚上，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是告别吗？还是……
纸张展开，却被一瞬握紧。肖战几乎不可控制地轻颤着手掌，指尖在纸张上捏出了褶皱，破坏了原本的干净和完美。可那心啊，那剧烈到几乎压抑了全部呼吸的心脏，怦怦地只传递出酸痛的巨响。
他说，
“肖战，你信我。等我。”
——“现在成品看着是不怎么样，但我第一次做，以后会好的。你信我。”——
——“我只是回去一下。我会回来的，你信我！”——
——“肖战，我有真心，也只想给你我的真心。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我对你说的，都是我的真心！”——
“肖先生，您还好吗？”那个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肖战抬起了眼眸，才发现自己掉下了泪。
一张纸巾递送了过来。
肖战接了，却只是紧紧攥在了手心。
“你说，你是他的专属心理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