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惊蛰同人】悉雨欣泽(14)

最终，率先开口的却不是两人中任何人，而是夕。
她看了一眼雷欣泽，又看了一眼男人手上的精晶，眉头一皱。
“雷洛溪？不，不可能，这都已经多少年了。哈，原来如此……”
然后转过头，用一种颇为玩味的眼光看向雷欣泽的师傅。
“夔，你不也和我一样么？”
这话说在师傅的身上，也听在雷欣泽的耳中。两人因而四目对视，但无人说出一字一句。前者的一语不发与后者的欲言又止沉默了天雷，却无法阻止雨滴的落下。
过了许久，就连夕也忍不住先行溜走以后，师傅收起那对晶莹剔透的精晶、走过了雷欣泽的身旁，但没有看她一眼。而雷欣泽也只是一直抬头望着天空中漫漫飘落的雨，同样没有看师傅一眼。
“我们回去吧，欣泽。”
“师傅，弟子违背师命，理应受罚。”
“不，欣泽，你做得很好……我们走吧。”
恍惚中，一道静雷如期而至，耳畔似乎还传来了夕的抱怨声。
雷欣泽感觉自己离那座小镇越来越远，迎着打在脸上既冰冷又刺痛的雨滴、穿过了天空中的裂缝，转眼便回到了雷家的庭院里。

雨还在继续下着，也洗去了雷欣泽一直很在意的残留在发梢的电荷。
她有些在意地用指尖卷起一小撮发丝，沥干了上面的雨水。那些从发梢掉落的点点水珠落入地面上的积水，在水面上泛起许多浅浅的涟漪。
雷欣泽看着那反复的涟漪，隐约地透过水面的反射看见了自己的脸。
忽然间，她想起在小镇上听见的点滴，以及夕在看见自己的容貌后的反应。
她感觉自己有很多问题想问师傅。
“师傅。”
“欣泽。”
可她找不到机会。
“师傅先说吧。”
她把机会交给了那个人，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她的希望落空了。
“为师想要离开几天……静修堂你随时可以去……照顾好自己。”
她不想答应，可当她转过身，那儿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秋天，本不该如此的。不过，那也是他的自由。
雷欣泽如此想着，抬头凝望着不知从何处落下的、渐渐稀疏的雨滴。
雨很快就停了，可她还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