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惊蛰同人】悉雨欣泽(13)

“哼，不思上进。”
他不满地哼出一声，随即两道轻雷分别落在两只龙首之上，使得二者顷刻间晕头转向、陷入了某种混乱的状态中。接踵而至的雨就像一盘泼在画卷上的水，将上面的墨迹冲得一塌糊涂。龙首于是发出了惨烈的嘶吼，挣扎着游回了名为夕的少女身旁。
“你撕毁我的画，引天火焚山水，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夕的语气中带着恼怒，说完便要再次举起剑。
而就在剑彻底指向天际的瞬间，一道夺目的亮光闪过，将少女身旁的两只龙首打成了墨屑的同时，也击飞了少女手中的巨刃。
“唔！”
夕发出了一声浅短的呻吟，但并未转身寻剑。她只是随手一握、一挥，微红的剑刃便再次显现在掌心，映着她那身青衣素裳，煞是好看。
但无论是雷欣泽或是她的师傅如今都无意欣赏，后者更是看似只是向前迈出了一步，转眼却便已站在了夕的跟前。他手中的那对精晶在雨滴的洗刷下显得格外透亮，嶙峋的外表同时折射出师傅与夕的表情，一者，深沉中略带纠结，另一者，纠结中略带深沉。

所以，这就是人们口中提及的妖怪吗？
雷欣泽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像是被一片铅铁压住，久久无法复语。
这就是她的师傅，这就是她那雨随步至、心欲雷至的师傅。如此术法，无论是天赋抑或是修为都无法被世人理解，终有一天，即便入世为人也将被划为妖道。
更何况，那的确是师傅未曾向雷欣泽述说过的故事。
恐惧吗？
误解吗？
雷欣泽不知现在的自己是否该拥抱这些感受，她只是隐约觉得自己若是不阻止师傅，那个人兴许真的就跨过那条界线。
于是，在师傅抬手一挥的同时，雷欣泽收起了手中的雨伞、将其用作法杖，指向了那从从裂隙中穿梭而过的雷光……
“五雷……听令！”
又一道轰雷从天而降，交错的雷光就像是两把交织在一起的武器，碰撞的瞬间迸发出令人目眩的花火。那花火的灿烂，让雷欣泽恍惚间看见了节日庆典上的烟火。
而师傅则惊讶地转身望向雷欣泽，他眼中泛滥的雷光随着这个转身消散、被一份不解的目光替代。他感受到了雷欣泽浸溺于忐忑之情里的电荷、看着弟子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本想说出口的斥责却迟迟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