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十四章·时间即视野（01）(4)

“你们啊，你们兄妹真是怪咖，一个洁癖，一个兄控。”孔凡无奈摇摇头。
“洁癖？你们都这么看哥哥？”
“你不知道吗？大家都这样觉得，柏特来姆那身衣服......真的干净得没话说，我估计他想把军服的黑色洗成白色吧。”
“确实......”西格莉德倒是认真想着，“这么一说，确实很怪......”
孔凡也学着她，把腿缩到座位上。“我们这边的那位也是，怪。”他接着话茬，“有时候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要绞尽脑汁，想啊想，但追不上他。”
那个人很怪，跟在他身后时，总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让人不禁赌气，产生想赢过他的念头。但这种念头对现在的孔凡来说，已经不算啥了，因为他对自己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

“那你呢？”西格莉德突然问，“你不也很怪吗？你想太多了，多到不切实际。你又为什么参军？”
是啊，他为什么要参军。
那天，他偶尔在宣传栏中看到了征兵宣传，然后拍了照。晚上回到寝室，与父母视频聊天时，不经意地就提到这茬。他没说想入伍什么的，但只记得父亲说。
“男人要多出去走走，要经历，要历练，要闯荡。”他学着语气，“这是我父亲说的。”
这句话，在他高考完填志愿时，父亲也说过——然后他鬼使神差地选了南方的学校。于是，就从最北端来到了最南边。
他看着屏幕上已经略有老人斑的父母，光线不足的画面斑驳了他们的银黑发，那里间着不可逆的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