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系列】昨夜，星火璀璨(9)

“班长，你为啥哦不直接告诉她，还非要拉上我？”
“就你那不务正业的做派，要把你留厂里，那咱这厂子迟早要吃闭门羹，行李少带点，基站那边都有的！”
午后的暖阳把结冰的湖面打磨得发光发亮，周玄月站在石桥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广播站的小职员一路气喘吁吁跑上桥。
“玄月姐，基站有消息找你！”
周玄月耳后深紫色的碎发越来越多了，它们飞舞在她的肩头，像枯树皮上的斑驳和剪影。
“叶攀，他怎么样，莫巳呢，你们有没有找到……”
“据村里人反映只有莫巳一个人，但是他好像不太好……”
“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准备出发了，这两天就能回来。”
“……好，谢谢。”
周玄月拭去眼泪推门走进宿舍，却看到陈颖正在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儿？”
“回镇上的派出所复职，前几天走丢两个城里的孩子，案子挺棘手的，厂领导通过我的离职申请了，明天早上的火车。”

“带我一起吧，我不敢面对那样的他，我怕我承受不住……”
从第一次相遇她就很清楚，他们就像站在极端的两个阴影，自己则是站在原地被笼罩在阴影里的生物，只会变得令人恐惧。
成全，或许这样对谁都是最合适的。
两天后，莫巳穿着破旧的灰白色风衣拄着拐杖站在厂门口，同事们都看着他，可他却没有想要迈进去的意思。
“她，是不是走了？”
所有人都低下头默不作声，莫巳的脸部被大面积烧伤，国内技术有限，只好把皮肤像贴补丁一样敷盖在脸上，他只能感觉到大脑深处某根神经不停抽搐。
他摘下墨镜，一对空洞的眼眶已经所剩无几，却连为自己荒诞的爱情而流泪的资格都没有，他自嘲这是对自己懦弱的报应。
“我们走吧，我还想回村子里再住上一阵子呢！”
“莫大哥，其实大家伙儿明天就都散了，厂里下指令，说基站那边发现石油了，项目可能要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