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系列】昨夜，星火璀璨(7)

叶攀盯着莫巳的眼神就像落单的狼盯着一条剧毒的蛇，谁也不肯放松心底那根紧绷的弦。
“还有没有人，没有的话待在原地，听我信号！”
寒风穿过枯枝吱嘎作响，雪在脚底发出最后的喘息声，莫巳走在叶攀的身后，眼前突然伸出一根手腕粗的树枝。
“不想在这儿死就跟上，这里的氧气越往上越稀薄，你最好别让我在这里揍你！”
“哈，看来某人还真是耿耿于怀啊，可惜我一番良苦用心哟！”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在这儿我不可能让你如愿……”
叶攀拔出手里的短刃，银白色的光顶住莫巳喉咙，他似乎听见空气瞬间冰冻的声音。
“……你是对的，我没有你那么坦率，还请你别告诉她。”
莫巳眼中的金色逐渐浓郁，模糊了眼眶的界限，他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何拥有这样的权力。
他知道叶攀迟早要离开厂里回到克拉玛依的荒漠区，也知道他会让周玄月伤心欲绝一辈子，还知道他向往的那种荣誉。

那种，无私的荣誉。
“所有人眼中雪花都是随机飘落的，只有你能看清它们的结局，你和玄月来厂里之前，我听说你们的事了。”
苍白的天空被映衬出灰色的阴影，忧郁写满叶攀的眼神，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有些褪色的金色勋章，刚好阳光照在他的手上。
“可她爱的人是你，可你呢，伤害她的人是你，欺骗她的人也是你，你甘心她就这样被你骗一辈子吗？”
叶攀被他的话震惊了许久，那双眼眸里的金色越积越多，脚下的地面产生剧烈的摇晃，他上前拉住叶攀。
“山体摇晃太剧烈，咱们快下去吧！”
刚要转身，莫巳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失去知觉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折断一般。
“莫巳……你快……走……”
身后巨大的木桩下传来叶攀微乎其微的声音，岩浆引发的火势蔓延到四周，耳边却只剩沉重的呼吸声。
他转过身，鲜艳的红色岩浆洒落在夜的幕布上，烧干了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