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系列】昨夜，星火璀璨(4)

合唱团的同志负责看台解说和颁奖，周玄月看着桌上的奖牌，似乎能想象到叶攀获奖时，自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缓缓走向他的情景。
“花痴玄月，快来帮忙拉横幅啦，被我捉到偷懒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哦！”
彩灯连串挂在树枝间，被碰到的白雪散落在地上就化成雪水消失得无影无踪，周玄月从铁制的梯子上回到地面。
“咱们厂过年也差不多这么热闹了，不过这些彩灯是从哪里搞来的？”
“据说是采购小组连夜从北京带回来的，咱们厂的话，还真有一个人懂电路学的吧！”
“那家伙啊，虽然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关键时候还是挺感人的嘛！”
陈颖的脸瞬间阴了一下，她借故合唱团有事情要处理，周玄月感到有些可惜，独自坐在颁奖台附近的座位上。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咦，这个座位……”
决赛那晚，莫巳一整晚都坐在周玄月的旁边，紧张到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儿的他很确定叶攀扣篮时的怒气，明显是冲自己来的。

“好球！”
呐喊声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层层翻滚着莫巳备受煎熬的心情，逐渐迷失在这段没有结局的感情里。
叶攀没有赢得冠军，因为对方犯规在他扣篮的时候蓄意绊倒他，导致小腿大面积擦伤，差一点伤到关节。
莫巳背着他走在宿舍楼道里，昏暗的钨丝灯泡不停闪烁，心底的阴影画出清晰的轮廓。
“她反倒更担心你了，这是在报复我吗？”
“不算是，我没有理由不帮你，但是我有厌恶你利用感情的权力。”
“哎呀，老班长讲话，听不懂听不懂啦！”
莫巳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看着雾气逐渐缩小，最后消失，他闭上双眼嘴角微微翘起。
“好好休息，我帮你请假哈！”
叶攀没有说话，攥紧的拳头却因为他这种无心的回答而逐渐松开了。
接连几天，篮球场上才恢复往日的平常状态。周玄月给远在山村的父母寄信时，莫巳把自己收集的邮票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