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挑战1/1(2)

“没想到，她那么开不起玩笑。”来人熟门熟路地坐在楠春和身侧，“看上去那么胆小。”
看到楠春和还在发呆，这人把头上的鸭舌帽摘下来反扣在她头上：“嗨！发什么呆呢？她的死完全就是开不起玩笑嘛，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孔媛媛嘛，这世界上，啥媛媛没有？死一个又有什么所谓嘛。”
楠春和一下子转过头。眼神不再凌厉，带着浓重的黑眼圈，透着迷茫和质询。
“……令四月，那我呢？”声音因为长久没说话而干涩。
“你……你？”令四月一愣，反手把帽子扣在头顶：“你……当然是你啊，独一无二的阿楠嘛。算了算了，看你这会也没精神，我走啦。”
阳光挺不错的。尤其是透过这铁栅栏。楠春和把手搭在玻璃上，似乎能感受到嫩金色的柔软。她心中的疑问在翻腾：
她和她，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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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声钢琴的余音消失在夕阳里。时隔两个礼拜，终于可以回家，暂离高压的学校，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带着笑颜。
楠春和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人影自她身边走过，带着各种的约。
约好去吃大餐。约好去图书馆。去逛街。去网吧。去打球。听音乐。看小说。洗澡。睡觉。

当她再次直起身子时，教室里一片空荡荡。只剩下栅栏的阴影，和血色阳光。
回家吧——，不回家也没有去处。虽然自己还是更愿意在学校……
一步一步挪下楼梯，挪出校门。校门口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们，思念心疼写满了脸。关心的问候纠缠在一起，嘈杂。会有人来接自己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数数钱包，买了一个灌饼，拒绝了一路上的出租车师傅，在站台等了一辆拥挤的公交。晃晃悠悠一刻钟，终于等到座位。可当她打开灌饼的包装袋时，发现灌饼早已凉透，被人群挤成不成型的残片。
她愣怔地看着饼。狠狠张开嘴，就像是要把下颌撕脱一样，吞了一口。
到家了。
从外头看没有任何灯光，仿佛要把她吞进去。
但是门开着。
听到开门声，男人微微仰头，身体半镶在沙发里。
“回来了？”
“嗯。”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男人本就没打算起身。就算她回答“没吃”，也只会不冷不淡地说一句“冰箱里有，自己去热一热吃。”
“你老师和我说过了。”男人点起了烟，“不要想太多。”
楠春和皱鼻子，忍住自己想要咳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