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曾经的一只兔子宠物

我记得，那是我十岁的一年冬天，在距离太空电梯不远的这座佛教城市里，信徒们摆起的柱香汇出漫天的浓烟，浓烟后，灰色的绸带缓缓划过色调偏黄的天空。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就在一个小贩的摊位上，用很传统的细绳捆绑着手脚，和兔子，小猫小狗放在一起售卖。
关于她所属于的种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迷。不，准确地说，是压根没有人想去理解她们究竟是什么。人们只知道，她们长得很像人类，但是寿命却像猫和狗一样短。没有人在乎她们的感受，她们外形像人类，但根本没有人把她们当做人类的一分子。
她们的用途，无非就是当做宠物，亦或是充当餐桌上的食材。
我当时似乎看到她在哭。她静静伏在那里，眼里闪着泪光。身上覆盖着只会穿在她们这种物种身上的并不干净的绸带。
某一瞬间她察觉到了我的眼神。就在离我不远处，一个可能不到一岁，但是看起来如人类中的少女那样的体型的生物，脑袋无力地挨在地上，侧过脸来泪汪汪地注视着我。
那天回家时她便躺在了我身边的座位上，依旧绑着那不明显的细线。因为妈妈说最好不要在车上把小动物的绳子解开。
我眼角的余光里，她的头发在黄色大气的模糊夕阳中乱糟糟地轻轻拂动，脏兮兮的脸上凝固着黄色的泪痕。
我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她那泪汪汪的眼睛。哪个问题第一次在我的意识里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