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指挥官和舰娘们的物语（62）撒旦(2)

“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如果你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会来找你；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很乐意为了保护埃里希托付给你的舰娘们，不惜支付任何代价吧，哪怕，要燃尽自己的骨与血。”埃米莉淡淡地说，“现在，到了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如果这一切都能够挽回，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是说，你能够挽回这一切？”黎昕明白了埃米莉的意思，他将信将疑地看着埃米莉“你真的能办到？”
“嗯。”埃米莉轻轻点了点头。
“能让企业她们从审判者的手下逃出来吗？”
“当然可以，我不仅可以带着她们从塞壬手下逃出来，我还能帮你杀了塞壬。”埃米莉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尽管对于现阶段的碧蓝航线而言，阿涅弥伊是一个完全不可战胜的存在，但是终究只不过是个移植了那个人影子的人造物，纵然有着风神之名，但终究不过是个伪造物罢了，和拉普拉斯妖一样。”她的眸中闪烁一丝复杂，“人类为了追求神的御座，而铸就的伪神的刻印。”
“你真的能做到？”黎昕的眸中闪过浓浓的希冀，但是他依然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少女。审判者的力量他曾亲眼目睹，那种力量凌驾于整个世界，天空和大海都在她那恐怖的威压下慑服，她就像是端坐于天空的神，俯瞰苍生；如果说，埃米莉真的如她自己所言，有着弑杀风神的力量，那么埃米莉自己，又是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埃米莉身上。他隐约感觉到自己接触到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那是他绝对不能触碰的存在，是可能给世界带来毁灭灾害的禁忌存在。
“嗯。”埃米莉点了点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而且你觉得，我骗你有什么意义？我没有戏弄他人的爱好。而且你也隐约察觉到了吧，我并不是一般的存在。你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考虑好了就告诉我，我等着你的回答。”
二人之间再度回归了沉默，黎昕双手交叉，心中在剧烈地翻涌。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答应，为了舰娘们他确实可以不顾一切，但是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回想起之前埃米莉对他说过的话，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一旦和埃米莉达成交易，那么他将会失去他最宝贵的东西，而且，那是对他而言，无可替代的。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拒绝。纵然他替企业挡下了致命的一击，但是却依然无法改变结局，面对审判者，她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狂风和怒涛将凤凰座基地变成了一座孤岛，将她们困在了这里，阻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外援根本就无法抵达；现在，唯一能够扭转这一切的，唯有埃米莉所说的交易。除此以外，他想不到任何别的办法。
真的要答应她吗？黎昕的脑海中天人交战，面对牵涉到所有人生死的事，一向干净利落的他罕见地出现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