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雷】如往常一般(3)

“其实伤口很小，不用这么麻烦。”雷狮脱掉已经染上血渍的外套，撩起T恤衫的袖子想向卡米尔证明他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很显然，卡米尔不这么认为，他在看到伤口后不自觉地微敛眉头。“别动。”卡米尔撕开卫生棉的包装，沾好双氧水后走近雷狮，借着昏黄的路灯，小心翼翼的为雷狮清理伤口。
伤口有些结痂，蜿蜒的血渍也已干涸，想要将暗红色的血渍清理干净又不得不用力，这使卡米尔感到矛盾，拿卫生棉的手甚至微微抖动。
“卡米尔，你今天有些奇怪。”雷狮抬头仰望，有两只愚蠢的飞蛾正围着路灯欢腾，“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郑重其事地谈一谈，不然的话估计他得一夜难眠。
卡米尔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但他又很快清醒过来，“没事。”
这个敷衍的答案得不到雷狮的满意。“真的？卡米尔，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雷狮也皱起眉，“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两个字在卡米尔脑海中不断放大，他真的很想亲手把这两个字撕碎，然后听雷狮用另外的名词称呼自己。事实上，他真的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
卡米尔猛然抬头，炽热的目光直至雷狮的眼眸，“如果我说我的心事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呢？这个答案会令您满意吗？”

话音刚落，两人双双怔在原地。
鲁莽，太鲁莽了。卡米尔脑海中嗡鸣作响，手心瞬间湿了。
但是他一边后悔，一边却是踮起脚尖，不断缩短着自己与雷狮的距离。
急促的呼吸声中夹带着卡米尔喃喃的耳语，“任性最后一次。”
用尽所剩无几的勇气，卡米尔将自己的唇覆在那微启的唇瓣上，灼热的痛感就像扑火的飞蛾自焚双翼，又在这难以自禁的烈焰中溺亡，不曾试图挣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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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发生的事像是老电影一般在卡米尔的脑海中上演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敢再去直视雷狮的眼睛，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今天早上也是，卡米尔起床后发现雷狮房间的门紧闭着，却再也没有勇气像往常一样敲响那扇门叫雷狮起床。
早餐还是做两份，将雷狮的那份放在桌上，自己就叼着面包片跑出了家门。朝阳很美，但是卡米尔的思绪完全不在这里。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有些记不清了。自从遇见了大哥，他总是希望能得到大哥多一点的关注，他知道这很自私，但是某种违背世俗的情愫在阴暗腐烂的角落里潜滋暗长，总有一天会撕裂他内心的方寸空间，他没办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