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雷】如往常一般(4)

想得到他。得到那个一直把自己当作亲弟弟看待的哥哥。
卡米尔再也没有办法用如往常一般的眼神看相雷狮，一望无垠的克莱因蓝中开始孕育一团贪婪的野火，只差一场狂风吹得它燎原连天。
而这场风，昨晚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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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小子！”
饱含愤怒的喊叫声将卡米尔的思绪拉回眼前。卡米尔循声望去，看见了那几张昨天刚见过的令人生厌的脸。正好，省的自己再费力去找他们了。
“就是你小子，害我们昨天被打了。”为首的男生掏出那把折叠刀，对着卡米尔一顿比划，“今天非得从你身上报复不可！”
卡米尔冷眼看着小刀银白的刀身，突然想到有可能就是这把刀刺伤了大哥。很好。卡米尔一把夺过小刀，又毫不犹豫地将它刺进男生的肩膀。
暗红色的液体顿时浸湿白色T恤，男生疼的大声尖叫。
卡米尔拔出鲜红蜿蜒的刀刃，随手将它扔在地上，清脆的撞击声暂时掩盖了男生的咒骂。
“这里可是有监控！”另外一个男生大喊着，气势汹汹地想要威胁对方。
“我知道。”卡米尔侧视着所有不敢轻举妄动的人，不动声色地路过。
或许是卡米尔这种毫无顾忌的行为真的震慑到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着他，直到卡米尔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岔路口，才有人大喊：“我要报警！”

越走越远，风很大，吹散了像沸水中的气泡般不断翻涌而出的咒骂声。
乱成一团麻。思绪和情绪都是。
卡米尔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在公共场所，把刀刃对准了一个人。
狠狠掐自己一下，好不容易让自己恢复理智，想着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三年徒刑，应该没什么关系。
就这样逼着自己认真上完上午的课，到了中午整个人都精疲力尽了。
“卡米尔，有人找。”班长敲了敲卡米尔的桌子，指着门外那个卡米尔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大哥。卡米尔脑海中瞬间一阵轰鸣。该怎么和大哥解释早上自己所做的事。
很想逃走，但身体还是很自觉地走向了雷狮。“大哥，有事吗？”
雷狮在看到卡米尔后微怔了一下，“卡米尔，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没事。”卡米尔轻轻摇头。
气氛微妙，是雷狮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压抑，“卡米尔，今天老师告诉我说，有一个去外省学校做交换生的名额，希望我能去……”
卡米尔感觉心脏猛的被什么所揪住，神经不明缘由的开始紧绷。依大哥的性子，他从来不会听从学校的安排，这次也一定不会去的。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