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来自东方的老师（五）(2)

新的学期，即便是最玩世不恭的人也没有了捣乱的心思——和体力。
比起很多同学来说，我要承担的压力会更大一些——因为李教授。
新的学期，我虽然没有幻想过他会减少哪怕一英寸的作业，但至少在其他科目的压力下，他应该也不会增加了。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我相信，在教授那永远含着浅笑的东方面孔下，一定藏着一颗黑透了的心脏。这世上如果真的存在撒旦的话，他一定长着一张李教授的脸。
那间自习室成为了我和莱妮的专属自习室，每天在下午的课结束之后，我们就会去那里。教授会在黑板上写出当日的任务，然后坐在讲桌后面，一只手捧着书，一只手拿着魔杖或者他的那柄长剑随意挥舞。有时候看书看得入迷了，手中的挥舞幅度大了一些，墙角的杂物堆就会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然后巧妙地避开教室里的东西——或者干脆带着那些东西飞。等他回过神来又对着我们抱歉地一笑，挥手让东西回到原处。
教授并不只是坐在那里，最开始我只是向他请教一些关于东方魔法的知识，后来就变成请教所有的科目。教授对各种科目的了解远远超过了O.W.L.的水平，但据他所说，直到他来霍格沃兹才第一次开始接触这些科目。

但所有的温柔都掩盖不了一件事情——他的作业是最多也最难的。
到了三月末，天气已经足够温暖，李教授开始教我驭剑飞行。
这并不是正常课程中的内容，对于选修这门《东方魔法基础》但并不参加对应O.W.L.考试的人来说，这应当是七年级才需要掌握的技巧。
在一个周末的清晨，李教授带着我们走到了湖边——一只手提着一把飞天扫帚——说是怕我摔下来受伤所以准备骑着飞天扫帚跟着。驭剑飞行的技巧已经练习了数遍，无论是手势还是咒语我都已经烂熟于心。“起！”随着我用中文念出这句“咒语”，“四海”从剑鞘里飞出，平稳地横置在我的身前大概小腿的高度。我颤颤巍巍地踏上去，就像童年第一次学骑自行车那样，让自己的重心保持在身体中线上，一英寸一英寸地向前挪动，身后是提着飞天扫帚的李教授。
突然有种李教授变成了老父亲的错觉。
还好有骑飞天扫帚的经验，我上手的速度并不算慢。约莫一刻钟左右，我就已经学会如何保持平衡，牢牢站在剑上而不掉下去——在从半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足足五次之后。
驭剑飞行和骑着飞天扫帚其实不大一样，骑扫帚就像是用魔法的方式使用一件交通工具，驭剑飞行更像是一种“交流”。“四海”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她喜欢加速，喜欢高空，喜欢绕很大的圈子，喜欢切断每一缕风；她不喜欢小范围的辗转腾挪，不喜欢在一个地方悬浮不动，不那么在意所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