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来自东方的老师(四)
教授曾说,东方的麻瓜们流传过“世界上最难学的十种语言”的评价榜单,无论是哪一个版本,榜首都是中文。麻瓜的网络上流传的榜单各式各样,我向来是不大信的,但这一次,我不得不信了。
在最初的两个星期,我的课程主要是练习唤剑咒与学习东方各国的历史和文化,光是这一部分就已经让我感到了绝望。我敢说,虽然《魔法史》中并未记载,但大不列颠直到19世纪才与东方有所接触一定不只是距离和麻瓜那些在正统魔法师看来极为可笑的船只的缘故。光是看见那足有两英尺长的大事年表就已经让我感觉到头晕目眩,顿觉宾斯教授的妖精叛乱中那些翻来覆去的名字突然变得友好了太多。
在我收到我的剑之后,我的绝望升级了——李教授开始教我中文。我第一次认为麻瓜那些愚蠢的榜单还是有一些真实性的,至少我不曾见过比中文更难的语言。我不想过多回忆学习中文和古中文(在华夏被称为“文言文”,是一门华夏人都觉得极为复杂的语言)的痛苦过程,我只能说在那两个月里,我连礼堂墙壁上的花纹中都能看出文字来。
即便如此,我也不过达到了勉强入门的程度,在第三天的时候,我学到了我所用的长剑的名字。
“四海”。
长三英尺七英寸,剑身是用大不列颠和中两方各自出的一些金属铸造,剑柄镀银,剑穗是上好的丝绸,据说又额外做了一些处理,最后才来到我的手上。
教授当时看到我的剑的时候,沉默了足有半分钟,然后叹了很长的一口气。
那天下课的时候,他难得没有微笑,脸色十分阴沉,给我加了一倍的作业。
时间过得很快,对于五年级的同学来说,寒假是被各种论文所填充满的。麦格教授在放假前就布置了十篇七英寸的论文,让我们总结过去五年所学到的所有类型的变形术;弗立维教授也布置了大量看书与练习任务,甚至是宾斯教授也在放假之前一反常态地布置了十三篇论文——比麦格教授还多了三篇,还正好凑成了一个不好的数字。
但如果能不上李教授的课程的话,我愿意让这些作业加倍。
进入假期之后,东方魔法基础不仅没停,反而每天还多加了两个小时,每天布置的作业也是超乎想象的多。我几乎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完成教授布置的论文与练习,他一个人布置的作业量就比其他所有老师加起来还多,往往难度还极大,导致我最后索性选择了那间虽然在地下却不显得阴暗潮湿的教室作为我(以及总是抱怨被我抛弃的莱妮)的自习室。
在我们练习的时候,教授也没有闲着。他借助职权之便,去图书馆借来了大量的教材,用他几个月前就获得但一直在吃灰的魔杖“饶有兴致”地学习起来,教室里时不时会爆出火花或者什么东西飞来飞去。我原以为这样的练习会很消耗他的精力,让他在晚上上课的时候疲惫甚至是犯错,但事实是从早到晚,他的微笑一直挂在那里,脸上也看不见汗迹,就像是一个永不疲惫的炼金生命一样。
但我不是炼金生命,一直和我一起自习以至于论文都提前写完的莱妮也不是。于是,在某次夜晚下课之后,我问教授:“李教授,我们会有假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