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诗】樊振东X你（十二）梦醒(3)

“如果我想……”樊振东咀嚼着这个回答，“如果我真的想呢？”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你要如何变真实？
洛祎眉头微皱，明白樊振东似乎想岔了，耐下心解释：“我本来就跟你存在于同一个真实的世界里，只不过我们两人的世界没有交集罢了。”
樊振东舒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又愧疚起来：“对不起，我之前那样对你……是我的错。”
“确实。你说得对。”洛祎肯定地点点头，故意逗他开心，“总不能是我的错吧？我只是好色而已，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樊振东脸刷地一下红了，眼神躲闪，自己回想着那些片段不好意思起来，转移了话题：“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让我想起这些。洛祎你……好像很了解我？”
“不了解，萍水相逢，见色起意。”洛祎怔愣片刻，重新挂上完美无瑕的笑容。
“是么？”樊振东紧紧盯着洛祎，眼神里有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洛祎眨了眨眼，闲闲地哼出一声：“嗯？”
樊振东抓起洛祎偏凉的手，放在自己眉上，痞笑中暗藏得意：“你的触摸骗不了人……洛祎，你肯定爱我。”
洛祎歪头看着他，手指微蜷又松开，细细抚过他的眉骨，轻笑一声，看向教堂彩色玻璃窗，又转回视线看着樊振东，对上他坚毅的目光毫不退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樊振东，你现在装病娇，可没有当初没记忆的时候来得自然。”

“有什么好装的？”樊振东挑了挑眉，“我陈述事实而已。”
“哦？”洛祎不知道在笑什么，颇有颓废的美感，手停在樊振东的耳尖——那是阳光开始裹住原本在黑暗里的樊振东的地方。
洛祎清了清嗓子，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问：“壹壹是谁？哪个白月光？”
“或许是每次打比赛都想拿第一那个一？谁知道呢～”樊振东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现在要么是你洛祎的祎，要么……不会是人。”
“不是你说的么？我的执念是乒乓球。”樊振东抬眼看她，“你不是很清楚么？没有别人。”
“不重要。”洛祎笑出了眼泪，在他耳尖捏了一下，“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结束了。”
洛祎像个耐心的小学教师，劝导着冥顽不灵的调皮学生：“樊振东，你没有看到吗……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洛祎指了指教堂窗外，顺着她指尖的方向，樊振东看见外面旋转崩塌的景象，青灰色的砖瓦如流星坠落，阳光扭曲成漩涡，空气中飘洒着纷飞的纸张，漂亮的玫瑰玻璃花窗片片破碎，让人想起汝窑开片时风铃一般的声音。就连他们坐着的教堂也开始破碎，远一些的长椅逐渐坍塌在灰尘里，风里的灰烬眨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