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诗】樊振东X你（十二）梦醒(2)

“十一二岁差不多了，中国乒乓球竞争很大的，前辈们出成绩很早……”樊振东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洛祎敲着教堂的长椅，帮他点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你应该十一二岁进了省队对吗？你知道的，我不是运动员，我跟体育一点边儿都不沾。你在省队打球，我们怎么认识的呢？我怎么就成了你多年执念了呢？”
“我们……”樊振东一时卡壳，手指蜷起。
“你是广东人，在广州长大，那你进的省队是广东队吗？”洛祎看着他的小动作，继续发问。
樊振东回答得又快又坚决：“不是！”声音铿锵有力地落地，回答者本人却陷入了不确定的纠结中……
“那你的省队是什么呢？”“那我的省队是什么呢？”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洛祎笑了一声，眼里有奇怪的惆怅：“是八一队。樊振东，是解放军那个八一，你是军人。你不是什么囚禁爱人的危险分子，你是八一队骄傲的小英雄。”
“八一……八一……”樊振东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什么是八一队……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有这个队呢……”

洛祎伸手安抚样地摸了摸樊振东清爽的短发：“不要急，你慢慢想，再试试。八一队……现在解散了，你是他们最后的擎旗手。一代又一代，你想想，你皓哥的省队是什么呢？刘国梁刘主席的省队是什么呢？周雨是因为什么队跟你配的双打呢？你好好想想，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你属于哪里？”
“Let no one deceive you with empty words. ”洛祎触碰他微凉的额头，重复着圣经里的这句话。
“我都想起来了。”樊振东声音晦涩，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你是对的，我的执念不是你。”樊振东低垂着头，像是冷静下来了，自嘲地笑笑，“我的执念不是任何一个人才对。”
“是乒乓球呀。”洛祎轻声帮他补完了下一句话。
“洛祎。”樊振东抬头看她，这个熟悉的名字在他唇齿间陌生起来，“你是真实吗？”
洛祎笑了笑：“你不是问过了吗？”
“你是真实吗？”樊振东固执地重复，并不接受洛祎模棱两可的回答。
洛祎微微一愣，嘴角的笑容消失在樊振东看不懂的眼神里：“如果你想……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