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 Mirror(9)

“你看，他把车开进车库里，墙上的灰印都是新的，说明他的车......不是太小吧，至少顶到车库底了，还撞上了墙壁，说明他并不怎么爱护自己的车。”我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他恐怕不是平民百姓，极有可能是富人或名门贵族为他撑腰，不然他怎么可以这样？”
局长也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所以，得出结论，凶手受人所雇。”说出这句话的，不是我，而是站在局长身边的晨。
“你也来了？”我惊讶地问，“你不是还在新局那边吗？风声走漏了？”
晨压低声音说：“这起案子有些蹊跷，新局长让我来提醒你们一下，嘴闭紧点，省得别人说我们互通，另外.....不要过度执着与案件中，保重。”
“嗯。”我应上“白狼”冷漠的目光，重重回了一句。
波士顿街，月亮高高爬上天空，洒下一团团未知的晕影。
我只记得又有人持刀向我奔来，闪避之后，我毫不迟疑地拔枪扣动扳机，鲜血遍地。
我......杀人了。
我颤抖着吸气，呼气。
眼睛瞬间花了，看到一片幻影，我无奈地用力甩头，捂着脑袋跌跌撞撞地走开。

10.
头痛得厉害，为什么？因为唤醒了沉睡的记忆？对，在那次行动中，我杀人无数，双手上满是鲜血，我也只是笑着，一个27岁的青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杀戮之心？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彻夜难以入眠，想着敌军士兵惨死于枪口之下的样子，泪珠滚满了脸，为死者祈祷的声音也变得悲哀与颤抖......
我的记忆恢复了一部分，想到过往的场面，我不由得垂下头，直面现实。
待头痛稍稍好转，我又用发抖的双手拿起了资料与证据，头脑中冒出一个念头：老板，必定是凶手杀的，老板当时不在车间，他也无从证明米利并没有杀人，所以......开口证不了的人不如让他再也开不了口，免得他说错话揭露了自己。
站在罪犯的角度看待问题，这正是我所追求的镜之真理。
局长听完推理，二话没说直接捕了米利，准备直接上法庭。我挥挥手：“慢着。”
“你小子又搞什么鬼？”局长满脸狐疑。
“凶手只可能与米利有关，但我什么时候说过就是他了？”我从容不迫，“米利极有可能被别人利用了。”
“那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有犯罪动机啊！”局长接过我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