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上邪(上篇)(3)

那是他最风光恣意的少年时期。
十年后再来这里，竟然成了一个家破人亡，武功几乎全废，穿着喜服和亲的废人。
少数民族的歌响在耳畔。王耀轻轻走下了马车。
看着地面的黄沙变成了红毯，他知道他到达了目的地，未知的危险。
使者们说着官话，他被领着走到了首领面前。
红盖头被一把掀起，他看到了年轻的首领。
奶金色的头发，紫色的瞳，浑身是藏不住的锐气，宛如一夜看尽长安花的少年郎。
多好啊，我当年大抵也是如此吧。
王耀是会说民语的，他轻轻向首领问了好。
而伊万本来不耐烦至极，在看到盖头下的脸后，他愣在了原处。
是那个总是造访他梦境的心上人。十年了，容颜只是憔悴，却没有变。
柔顺的黑发，白皙的皮肤，琥珀色的眼。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被软禁了吗?
伊万来不及多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红盖头盖回了王耀的头上。
他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西北的礼节不似中原那般繁缛，伊万随意吩咐了手下，说完了官话，便急不可耐地带走了王耀。

中原使者看到伊万没大发雷霆，知道这前朝皇子大概是还算可心，便享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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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紧张地掀开了盖头。
王耀这次看到了不一样的首领。
紫色的眼里闪着光，嘴角似乎要忍不住地翘起。他有些诧异。却被这位首领所吸引，他像极了成曾经的他。
“王上，我是男人，而且是个废人，我从小娇生惯养，也不会伺候人，委屈您了，您若是不满意，我出去独居。我们不必日日相见。”
王耀把话都挑明了。
伊万故作深沉，咳了一声：“不必，我很满意。”
伊万抱着王耀，激动得几乎一夜未眠。
王耀听着伊万的心跳，深夜才堪堪入睡。
年少的美梦，他又陷进去了。
2.
新晋首领夫人见到了首领的妹妹，也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奶金色的长发，淡紫色的双眼，只是心情貌似不怎么美丽。
“这是我妹妹娜塔莎。”
娜塔莎嘟着嘴：“哥哥，你不是不娶亲的吗。”
“你不是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娜塔莎从小就最喜欢哥哥，五岁那年还不懂事的她吵着说长大要嫁给十五岁的伊万，家里人都当她是小孩，就哄着她玩，只有伊万认真地解释，我不娶你，我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