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笨蛋 （上）(5)

“面面跟哥哥回家好吗？我想每年跟面面一起过圣诞，还有春节，元宵——”
“我可不想跟你过清明节。”无情打断。
沈巍拉过夜尊双手，大拇指在手背上轻轻摩擦，四目相对，非常认真，非常郑重地：“那情人节呢？可以一起过吗？”
夜尊神色不明地看了沈巍一眼，抽回自己的手：“继续玩你的过家家，我还有粉丝福利没有发。”
夜尊离开的背影有些狼狈，他应该再拿冰锥捅沈巍的，或者把他绑树上鞭打，唾骂他不知羞耻不要脸，竟然觊觎自己的双生弟弟。可这无耻的想法夜尊早在万年前就萌生了，现在被对方以告白的口吻揭示，他一时竟不知道是羞辱还是真心。
他对沈巍的恨已经在夺取圣器失败时消散了大半，重新转化为悲哀，另一半则在重生后日复一日的模拟人类生活中磨灭掉了。恨一个人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这让他很累。只是偶尔回想起沈巍还是忍不住带上怨气，但这点怨气也会连同悲伤慢慢被时间治愈，直至“沈巍”两个字归为一个普通的符号。

但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夜尊扯下围巾，高高抛向空中，红色的织物燃成一朵火花边坠落，最后只剩下一颗火星，还未触及白雪就在上方彻底熄灭了，雪地里只留下燃烧后的黑色颗粒。
沈巍是想追的，夜尊几次差点栽到雪里，沈巍几次伸手去扶，只是手伸到半空又落下，得给他点时间不是吗？之前对他喊打喊杀现在又是送礼物又是告白，夜尊没砍他都是幸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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