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笨蛋 （上）(4)

夜尊走得并不快，脚步落在积雪上沙沙作响极有规律，沈巍确认不会跟丢后也放缓步伐，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两张同样精致的脸，一张温文儒雅，一张眉目张狂，霓虹也顿失颜色。路人的赞叹声不时入耳，夜尊本就不悦，频频回望的目光让他更加不快。
“面面。”沈巍安抚性地喊了一声，试着转移他的注意，“你看前面那棵圣诞树多漂亮啊。”
“是啊，时间一到就被人砍下来挂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漂亮啊。”
沈巍笑容僵在脸上，感受到彼此间巨大的隔阂，他下意识去拉夜尊的手挽回。
“别碰我！”
还没碰到，黑能量就挟裹着风雪迎面而来，距离太近沈巍躲闪不及，硬生生抗下，背部着地滑行几米直至撞到另一棵圣诞树才停下，“啪叽”一声有东西自他怀里掉落。

“啊，杀人啦。”路人尖叫，沈巍及时设了个结界，两人凭空消失，“人呢？雪盲了吗？”
“面面，圣诞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沈巍摇晃了两下身子站起，打开包装露出条红色的针织围巾，“跟你的西装很搭不是吗？”
夜尊冷冷地盯着他，脚下却像生了根，看着沈巍一步步靠近，最后仍由他把那条围巾缠上他的脖子。
沈巍笑了：“面面真好看。”还伸出手指戳夜尊的脸颊，但手指比脸还冰。
“像被鬼戳了。”
“我们本来就是双生鬼王啊。”
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被戳了一下，夜尊眼睛突然发涩，嘶哑着嗓子低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