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如果真的有神……(3)

如果他一直“正常”下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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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学校绿地中央，有一群雪白的兔子，十岁的成耀汉站在树荫处远远地看着。
其中一只兔子肚子滚圆，也不怎么动弹，听校工说起，它可能是怀孕了。
成耀汉听到突然靠近的声响，又看了好一会兔子才转过头。
是郑在勋，金阿姨的孩子。
“没什么……”
成耀汉回答完，又把头转了回去，没再看兔子，而是把目光投向更远处的操场，那是他的同学们正在踢球，人群里不断爆发出呐喊声。
“你为什么不一起？”
“很吵。”
“你……”
“你不也没去。”
成耀汉直接打断了他的再次提问。
不知道为什么，成耀汉每次看到他，明明已经有所缓解的焦躁总是死灰复燃。他就像一面镜子一样，不停地告诉他，他的一切“正常”都是装出来的。他可以轻易看穿他伪装的平静，并轻描淡写地点破他——你看，嗜血的眼神，抓痕遍布的手臂，这些都是“证据”，你不正常的证据！

在他们对调了名字和身份之后，一切都没改变。
其实，神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吧，多么傲慢的神啊！
“给我钱！我哥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没钱医院就不给做了……”
成耀汉放学回到花店，正好看到一堆阿姨围着成智恩和一个高中生。
“妈妈……”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少年的高武治，为了哥哥的手术费来跟成智恩索要“赔偿金”。
高武治看到他，仿佛突然醒悟，自己刚刚竟然在跟仇人的老婆乞讨，随即握了握拳，调头跑了。
围观的阿姨们看了这样一场闹剧，纷纷心满意足地托词离场了。
成智恩应付完她们，又撇了他一眼，转身进了花店，只留下成耀汉和被震得不断颤动的玻璃门。
“医生，我明天无论如何也会凑齐手术费的，请您一定给我哥安排手术……”
“武治啊，哥哥没关系的，实在不行就不治了……”
“哥，钱的事情你别管，我来想办法，你好好准备明天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