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如果真的有神……(2)

“我为什么会把你生下来……”
“妈妈……”
看来，神真的听见了他的祈求，“妈妈”没有接受他，真好……
“叩叩叩……”
“暂停营业”的花店玻璃门外突然传来了温柔的叩门声以及一道熟悉女声。
“耀汉妈妈……开开门好吗……”
成智恩看到店外来人，稍稍整理了表情妆容，起身开了门。
“在勋妈妈，你怎么来了？”
金护士走进店里，拉过站在角落的成耀汉，又将手中的纸盒放在他面前。
“我给在勋买了蛋糕，突然想起你的店就在附近，就想着给我们耀汉也带一个。”
妈妈……
成智恩不太自然地跟金护士道了谢，又彼此寒暄了一阵才送走了她。随后，她拿起匆忙藏在柜台后的画，通通撕成了碎片。
年幼的成耀汉，不，郑巴凛看着她若无其事地走到一旁侍弄花草。面前的纸盒上画着精致的兔子图案，这是他睁眼以来，第一份礼物，来自“妈妈”的礼物。

成耀汉跟着小朋友队伍进了展厅，小挎包里装着他用一把花生“诱骗”来的小老鼠。
“黑鼠蛇主要以食青蛙、麻雀、老鼠为生……”
讲解员正在耐心地讲解黑鼠蛇的生活习性，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小朋友稍稍跑到了保温箱的投喂口。
那是他五岁的时候一直想做的事情，把老鼠放进去，看看黑鼠蛇是不是真的会吃了它。
他记得那只老鼠非常凶猛，也记得被突然露出尖牙的黑鼠蛇吓跑的小朋友。
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偷偷把老鼠给放走了。
如果我表现得不是那么地异常，是不是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
从那之后，成耀汉不再画那些恐怖的画，他像所有普通的小孩那样，虽然还是不合群，耀汉妈妈却不再收到来自老师的投诉，虽然她仍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很冷漠。
起码，哪怕是装模作样，日子也可以顺利地过下去，她甚至能偶尔挤出那么点稀有的母爱施舍给“正常”的耀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