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界 第五章 《病》

疾驰。余清和颓然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澄蓝的天空，大片的田野，缓缓起伏的远山，地广人稀，草木丰美。如果不是那些奇形怪状的房屋和构筑物，他真有一种正在回老家的错觉。
车子很快驶进市区，拐了几个弯之后直接停在急诊前面，里面的医护人员冲出来三两下把关振珉抬上担架上了仪器。余清和看到那些医护人员的神态举止穿着，与普通医院并无太大差别。但那些急救设备又十分新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简洁轻便，尤其是那担架竟也和汽车一样悬浮在半空中。他更确定自己是穿越到未来了。但墨镜男的几声大喊又把他拉进虚无的现实：“挂陆星仪的号！刷我的医保卡！”
有那么一阵儿，余清和怀疑自己是不是误食了毒蘑菇，导致出现了视物障碍或幻视。他现在还是在锦城某补习机构拼命刷题备考的余同学，没有大嘴怪，没有机器人军队，没有瞬间地遁，全世界都是正常的，只有自己有病。
手术很顺利，但关振珉还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余清和就顺理成章成了唯一陪护人。
“陆大夫，”余清和拉住主治医师说：“能不能帮我也看看，我好像有视物障碍或幻视。要不就是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