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大城小城(5)

此后几年过年，陈土土的快乐就只剩和小伙伴们一起赤脚狂奔，抛掷沙炮，以及香案前的鸡鸭鹅，大舅牧场里的猪牛羊。
再后来，小伙伴们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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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陈水生升上六年级后和当地的小混混们玩到一起去了。
陈土土初二那年，二弟刚上初一没几天，学费刚交完，不顾家里反对，毅然辍学。他们在外面吵得很凶，土土躲在房间看借来的唐诗三百首，却一直在仔细听他们对话。
终于，水生被托在大城市里的亲戚照顾，让他在那边打工。自此，家里就只有真真和土土。
初中三年，他们吃了近三年的盒饭，父亲总是工作几个月，歇几个月，动不动就发脾气，他们都看在眼里。
土土只要看到他的脸色一变就会胆战心惊，一想到这个人，满脑子都是空白。
某天晚上，真真土土还在熟睡，桌子上的本子被窗外风吹得啪啪作响。窗被关上了，本子停止了飞舞，停在某一面，上面用笔深深地写着：
不要变成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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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中，陈土土的成绩直线下滑，一直都在年级倒数。面对父母老师的斥责，他毫不在意，天天躲在房间里，在学校也不愿与人交流。
高二那年春节，还是熟悉的长辈们叽叽喳渣。
“隔壁村大陈阿，害系浪显阿，起了一锅房，系大坦奥。”“听说阿春水也是艾开公司了，也是矮浪裂奥。”“隔壁村有个姿娘囝考上清华奥，系有福气阿。”“有人说水生现黠死，又系腊头又系啵烟，穿双拖鞋冲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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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熟悉的还有香案前的鸡鸭鹅，但香案前的人却越来越少，渐渐的祠堂年久失修也不再使用，渐渐的便都陌生了。过年的很多活动都渐渐没了踪迹，常年有人主办的潮剧活动也是无人问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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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土考上了一个极其普通的本科大学，脾气很差，放假就只呆在家，浑浑噩噩。
水生在外历经沧桑，而今独自在外创业拼搏。
真真成绩不好，一直想出去打工，但仅限于想。
这是故事的最后，未来正在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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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好刺眼，拉上窗帘挡挡。
这把打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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