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 11(5)

“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刚学会说话不久的朴智妍，说的话就是这样，简短而有些断续，偶尔还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没什么抑扬顿挫。但不知是她天生嘴皮子利索还是什么的，纵使语言生疏，说出来的话都总一针见血。
现在她又像回到那个时候，那个用最短的话说出最狠的话的女孩…只不过那时的单纯无辜的眼神已不再。
就像落入水面的蜂蜜一样，下坠随之如此急速，碰到水面却缓缓朝四周化开。
“说什么呢。”咸恩静才要反驳，可朴智妍突然钻到她肩上，像是突然玩心大发的小狗一样往主人身上泼洒乱蹭，好像发现她身上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兴奋异常。
“呀朴智妍…”咸恩静嘴上抱怨，但朴智妍脚还在椅子上，还是怕她跌倒而伸出手环住她的腰间。
到她终于不乱动的时候，头已经稳稳靠在咸恩静的肩膀，屁股也不知什么时候挪到咸恩静无奈让出的半张椅子。她仍是用那种简短带点令人摸不着语气，在咸恩静耳边落下低沉却轻柔的嗓音：

“恩静是恩静。”
…也可能是古怪才显得独一无二吧。似是悬浮不定的落叶被胡乱摆动的水草一样缠住，然后缓缓沉入海底，满腹的闷气也终化作在肩膀耸动的几声轻笑。
…也就是这样，咸恩静错过了，朴智妍在阴影处一瞬而过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