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龙龄、金东）――全篇(36)

买鱼的人奇怪地抬头看眼谢金：“您不是这一片儿的人吧。李老板在这儿卖了七年的海鲜了。周围住的人都知道：李老板这摊子虽然不大，海味可是真新鲜～”
“来，您的鱼。一斤二两，12。”
买鱼的人抽出15递给李鹤东，又开口叫他再称个3块钱的花蛤，凑个整。
李鹤东应了一声，麻利地称斤装袋。
买鱼的人高高兴兴地打了声招呼走了，留下谢金定定地看着李鹤东熟练地将零钱全都丢进摊子底下的一个原是装棒棒糖的大罐子里。
里面已是装了不少了。纸币、硬币，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不同数目有一瞬让谢金看花了眼。
……
罐子里面还有一根突兀的骨头……
谢金颤抖着指向那根惨白的骨头问李鹤东：
“东子……你还干这个啊……”
李鹤东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回他：“我还干哪个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说着说着话，有只橙白相间花色的流浪猫叼着根差不多大的骨头颠儿颠儿地走到鱼摊前面，低头把骨头放在摊子前面，又拿爪子轻轻碰了碰装着鲤鱼的箱子。
李鹤东没说话，转身麻利地挑了条最小的鲤鱼放在流浪猫面前，起身时顺手收走了那根骨头也丢进罐子里。
那只猫看着李鹤东小小地喵了一声，便费力地叼起鱼转身朝市场的一角走去。
谢金稀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开口调笑数了数罐子里鱼骨头的李鹤东：
“呦～想不到您还做慈善啊。”
李鹤东已懒得白他，嘴里只嘟囔着：“20多个了，应该长大了。”便找了个干净箱子放在摊子里面，又特意放倒了箱子在里面铺了些软布。
“不知道生了几个……每天这么能吃。”
谢金笑着看他头疼，却也开口给他想了办法：
“常来买鱼的老主顾，看着人不错的给分开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