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勒图木的骑兵 part1(2)

“马，叫过来！”毛鬼指了指我的马。
长毛哪是这么好指使的，我笑了笑，吹声口哨，示意长毛上岸。但长毛理都不理，仍旧附身品尝着甘露。
毛鬼有些急了，低头在一个破袋子里翻找着什么。但此时小霜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当我趟上岸的时候，毛鬼已经跪在了地上。面对一把火绳枪和没有枪高的小霜，毛鬼竟然没打算做任何反抗。他的头发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很粗糙的切割痕迹，破烂的衣服也想必是从哪个死去的南方人身上扒下来的。果然只是个逃兵吗？
我接过小霜递过来的马刀，架在他脖子上。
“你的军队在哪里？”
“输了，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说官话？”
······
我把刀在他脖颈摩擦一番，拉出个小口子。
“阿爸···教官话。”
我仔细看向他的脸，略显肥态，没有多少风沙的痕迹。拉开他胸口衣服一看，果然有个类似奔马的图腾。我顿时高兴起来，一个毛鬼贵族可比普通逃兵值不少钱。
爽朗的一声口哨，但长毛并没有爽朗地跟过来。
稍微有些丢失脸面，我试图下河拽它上来，但长毛打下响鼻，巍然不动。

“呼——吼——”一声呼号从岸上传来，毛鬼手里举着一根胡萝卜摇晃着。
长毛又一个响鼻，这次直接哗啦哗啦奔跑上岸，一口咬下胡萝卜，满足地咀嚼着。
我心情实属复杂，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恼怒。当我回到岸上时，毛鬼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毛话，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把苜蓿根和毛梳，一边给长毛梳理着鬃毛，一边喂长毛吃苜蓿根。俨然他是长毛的老父亲。
我夺过他的口袋，里面只剩一点点碎银子和大把苜蓿根。
“苜蓿根，治病。”毛鬼指指长毛蹩脚说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冷冷地说：“你，在前面牵马，敢跑就打死你。”
毛鬼诺诺点点头。
“小霜上马！”
我突然想起小霜貌似还没有下水。赶紧解释到：“今天把他卖了，我们在边固关找个好酒店好好休息一晚。”
小霜这才收起装备跨上马儿，还特意用破包将湿漉漉的我和她隔开。
我的好心情不知为何一扫而空，只希望今天能顺利赶到边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