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虚拟的一点往事（3）(3)

“我是说外面的星空啦。没了云层的遮挡，比在地面上看要震撼多了。”
“你们人类好像一直很向往星空诶。我记得你们人类有一位大哲学家，甚至把它和内心的道德放在了同等高的地位。”
“我个人觉得康德的那句话非常有道理。”我把手机举到窗前，“虽然知道你可以在互联网上看无数的星空，但是我还是觉得还是亲眼看看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感觉。”
“嘶……泽哥，你手机像素不太好，我什么也看不见……”
“这样啊……”我叹了口气，“这个手机夜拍确实不太行，到时候换个像素高点的手机好了。”
“要不这样，”索米沉默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给我讲讲夜空是什么样子的吧。虽然星星只要在晴朗的夜晚抬头就能看见，但是那时候的夜空就不是今晚的了。”
我轻轻地笑了几声：“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是吧。”
“快点嘛，再不说清楚，待会儿平飞之后机舱的灯一打开，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开始变得急切起来。
“嗯，外面很黑，但是不是真正的黑色，更像是深得像墨水一样的深蓝色。机翼下方能够隐约看见云层，在这个光照下，它们也不过是比天空的暗色要明亮那么一点点。我看不见云层的边际，它们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就变得模糊了，和天空拼接在一起，就像大海和天空的交界一样。”

“那星星呢？”
“星星在天上挂着呢。现在在云层上方，大气透明度没什么大的变化了，所以星星也不会闪烁。它们散落在天穹的各个角落，明暗不一，就像是撒在这块巨大幕布上大大小小的闪烁的星尘。我们就飞行在星空和云海交汇的天际，看着机翼上那两个闪烁的小灯，我觉得我们就像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在去往不知名的远方。”
“泽哥，你的比喻好奇怪呀。而后一句……我有点听不懂。”
“没有办法，从来都是用星空形容别的东西，而不是用它们来形容星空。至于后半段，你不是很懂也没关系，我只是突然伪文青了一把而已。咦，月亮出来了。”
“嗯！这次我能看见，虽然不是那么清晰。是新月诶。”
“月光好亮啊，我甚至能看见机翼金属蒙皮上的反光。”
“地面上这么皎洁的月光常见吗？”
“不常见，至少我的家乡不，因为云雾太厚了。”
“这样啊……”
“索米。”
“嗯？”
“月色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