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棺记(3)

老人搬起那个打翻的椅子坐下。似乎在想着什么。他也不再去找什么了。像一般人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地方都给搜了个遍。但他无意间瞄到了抽屉里的那封文件。就上前看了看。封面上写着寄给那个掌柜。这才松了口气。今天早上丢的不是要给旧货店掌柜的。他把那封文件放好。安心去睡了。
早上起来，那老人从地上捡起一个肉罐头。打开吃了，再捡起一瓶水喝掉。将那发票和文件带上。先去了那村寨。不像那昨日，今天便格外热闹了。不少人聚在旧货店议论，老人向前去看。却见那掌柜面目全非，死在了地上。全身挂满血，众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指名道姓，但一听就不靠谱。，目前这个情况确实也没什么办法。老人也只好作罢。
到了那商贸中心。见了经理，他一脸无奈，道：“我现在确实没什么办法了，次点就次点吧。你先带我去见见货如何？”
经理见老人这副摸样，满脸的不满。但也只能带他去看看货。穿过了各种商品区纵深进去，终于到了一个写着“库存”的门下。经理擦了把手的灰，开了门。里面便出现了一堆堆木器。搜寻一阵，找到了角落的一副棺材。经理指着那棺材道：“诺，这就是你要的。”
“怎么这么破烂？”
“哎呀，这是二手的嘛。”

“不是，怎么还有卖二手货的？”
“现在不是资源匮乏嘛。本来就没几颗树，这还是战前的库存。而且现在也没几个人买棺材不是？那就更没人做棺材了。而且二手有甚么不好？重复利用这不是环保么？房子都能卖二手的，棺材就不行了？活人都能住二手房，死人就连个二手的棺材都放不下？”
“那你全套的货是哪里来的？”
“在总部哪里，你买得起我可以派人快递过来嘛。”
“那行，二手就二手吧。办葬礼的时候你把它运来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呢？”
“就...后天吧。欸对了，你听说过今天早上北边那个寨子死人了么？”
“听说过啊，死个人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你觉得不奇怪就不奇怪吧。我也不管了，反正事情办好就行了。”
“好嘞。”
到了后天，刚起来的他似乎格外激动。从柜子里面翻出了一套正装。手上，脖子上挂满首饰。说是首饰，也就相当于路边摆摊的卖的东西。当然现在已经没有摆摊的了。不过他也不介意。开了门朝着墓地走去。
那里也不像个墓地，坟头坟尾要么被风化，要么被炸毁。之前还有被炸出来的尸体，只不过现在清理掉了。那里已经有人等着了。见到老人，满脸微笑迎上去，道：“打算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