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莉】我的三十年01(2)

坦荡地承认利益至上没有什么不好，斯内普如是觉得，这大概是斯莱特林独有的禀赋，和格兰芬多的莽夫不同，那些莽夫总是认为自己败给了正义，但也许只是因为没有趋利避害的头脑。
斯内普完成黑魔王交代的任务之后便返回蜘蛛尾巷，无需多日，他们就会控制魔法部了。他习惯性地没有直接幻影显形到家中，而是在巷口往远处望去，隔着一个街区的那栋红顶房子，浓稠的黑夜中最高的阁楼窗户依旧暗着，夜晚萧瑟的风中，像是被吹灭了的火烛。
只是一瞬间，他收回了目光。
愚蠢的格兰芬多！愚蠢的凤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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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几年前，那盏灯还时常亮着。
但对于那时的斯内普来说，与贫民窟所隔一个街区的那些红房子，影影幢幢的窗子里透着灯光，这里的每一盏都和这一盏灯没什么不同。
就好像莉莉·伊万斯，原本与其他女孩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斯内普九岁那年的黄昏。窄巷子的光线很差，他蜷缩着靠着墙根，低着头，左手拿着一块旧衣破布捂着额头上淌血的豁口——是刚刚被父亲用啤酒瓶砸的，右手拿石头在墙上划出歪歪斜斜的灰白色单词，hate，hate，run away……

巷子里的那条黄色的癞皮土狗冲他吠了一声，他扭头举起手里的石头作势要扔，黑黢黢的狗眼和他对峙了几秒，才一瘸一拐往巷口跑去。
不光斯内普，这里的其他人也都不喜欢这条狗，它瘦骨嶙峋、肮脏丑陋，时常冲人叫唤，还会闯进人家的院子里和家养狗抢夺食物。斯内普这时才想起刚跑出家门那会，远远传来的激烈的叫声，大概就是这条“不速之狗”又被赶了出来，此刻它的左后腿弯曲得更厉害了，路过的地上留下斑斑深色的血迹。
巷口的光线好了不少，像是洞穴的敞口。癞皮狗在那张望着，冲刚放学的一群小学生直叫，吓得有几个女生揪紧了书包袋子绕着道走。
“你怎么啦？”
一个稚嫩的女声传来，斯内普有些错愕地抬头看去，红头发的小女孩就站在巷口，一个逆着光的剪影。
“你在流血诶！”女孩又说。
斯内普连忙把之前发愣时放下的破布又重新捂回额头上。
“佩妮，你别扯我呀！等一下嘛！”女孩对旁边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说，“你看那条狗，它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