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之战同人故事*凯特琳】涡流 - 进化之路 Part4(9)

就像从深渊中戳出的一根巨大尖刺。
茶杯空了又倒满，一扫而过、匆匆合上的材料文件堆叠在一起，审讯室外的走廊上，每块砖都被踏过，一些警员已经开始跟她打第七遍招呼，摇晃的吊灯像被蔚击打过的沙袋，指尖的酥麻唤醒凯特琳昨晚的回忆。
楼下会客厅的通风管道堵了两天了，维修人员也不见来，闷热的空气贴着皮肤，像敷了一层黏腻的薄膜。
每隔一会儿就有工厂主或者贵族带着礼物前来，为他们正被收押的技术人员或者子女说情，凯特琳通通按条例办事，那些礼物，她要么登记在册，当作治安捐款，要么暂时保管，再派人原样奉还。移交犯人、实施搜查、档案调用……各种事情都需要来她这里过一遍，签个字。居民纠纷、灾害事故、刑事案件、商业裁定、甚至科技专利问题，各种事情都跟她要人手，可她对那些重要的事情又没有多少话语权，法院疲软无力，到最后，自然就由议会拍板决定。
也许早该改革了。至少得明确各法律部门的职责，精简各项办事流程，连蔚都跟她抱怨过许多次，警员们老是以各种名义被借走，在一些目中无人的混蛋手底下办事。

凯特琳又翻看了一下金克丝现身那晚的案件，纵火、损毁公物、制造恐慌、爆炸……刚一现身就如此卖力，真敬业。
她在李维克家附近增派了人手，如果金克丝真和这家有什么瓜葛，相信很快就能着手实施抓捕计划。
传音管不停地来，公函、情报、对账表单、感谢信、告发信……凯特琳喘不过气，但是达利不在局里，没人可以帮她分担。她的后脊开始发酸，扯动胳膊变得越来越费力，头发越拢越乱，发丝不停地跳到脸上，阻挡视线，制造刺痒，最后她索性披散开来。
达利回来的时候，凯特琳正被一个画家搅得心烦意乱。那人一定要凯特琳带着人去艺术品交易协会，把那帮他所谓的骗子和强盗给一锅端了，但据凯特琳了解，他只是跟协会议价不妥而已。
达利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似的，浑身脏乱，凯特琳找人打发走了那个大喊大叫的画家，把达利带到办公室。
“奥莉安娜失踪了。”达利急促地说，“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把她找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
“是金克丝。她们果然有关系，我和菲林盯了一个上午，就在正对奥莉安娜卧室的那栋楼里，一直无事发生，可是大概午后一点一刻，我们那栋楼的管道突然破裂，一团又一团的蒸汽喷出来，什么都看不见，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奥莉安娜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