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遇强即屈入唐皇图劳无功(6)

周仁说：「丰臣秀吉虽然给朕惹了大明国的乱子，逼朕非得收拾掉他的江山。但他出身卑微，反而对皇室特别尊崇。知道我皇道荡荡，所以对朕也最为恭顺，供应的财货颇为丰富。若将来给德川家康执掌日本实权，能继续尊崇皇室？」
静光说：「没有任何实权者，愿意真心尊崇皇室！况且中土历史对日本影响很大，学习中土，改朝换代鼎革维新之说，在日本儒学当中屡有所闻。易经革卦，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应乎人。况且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鼎革维新的说法，在中土已经深入人心。织田信长削平大名专权的基础已经奠定，不太可能重回战国纷扰。而往后若内府取代了丰臣家，他肯定与太合的行为截然不同，不会积极往日本之外发展，除了两人秉性有差之外，也是前车殷鉴之故。这人才是皇家在下一阶段最头痛者。」
周仁问：「分析一下，织田、丰臣、德川这三人，秉性差距为何？」
静光说：「陛下为君，他们为臣。我且以君臣相对之说来论。织田信长可谓逆臣，桀傲不逊，恃力自重，从歧阜起家，就已经透出鼎革取代之心。而后又对先皇诸多逼迫，虽然出钱扶持皇家，不过是为了打倒其他大名，利用皇家而已。等天下一统之后，必生不臣篡逆之心。故当年先皇不为织田的支应所惑，置天地乾坤芯，原由在此。这情况在中土历史中，可比曹操、宇文泰。而丰臣秀吉可谓乱臣，貌似恭顺，建立功勋，营造太平，尊重皇家，实则给皇家制造乱局，潜伏祸端，当年他对织田信长也是貌似恭顺，暗中却参与天地乾坤芯之局，躲在明智光秀背后，最后颠覆织田根基，原由在此。这在中土历史，可比王莽、杨坚。而今内府大人，尚未执掌大局，贫僧还不敢多说。但他若成了气候，贫僧认为他会像中土历史上的一个人。」问：「谁？」答道：「司马懿。此为强臣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