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者们》（48）风云再起(5)

“那……”查尔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您是如何……仅用战斧就对阿尔庇提斯造成了伤害的？”
“你什么意思？”可汗突然警觉了起来，他眼中的悲伤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是说，我非常好奇，您仅凭凡人之躯……就砍杀了战神，这……有些不合理。”查尔斯从笔记本上抬起头，质疑的目光直射向可汗。“我查阅过大量资料，并发现在那场战争中参与了对神作战的幸存者只有您，您说天田将军在场，但我没有找到任何相关资料。”
“你说什么……”可汗有些错愕，一时竟感到了一丝不知所措。
“确切地说，您是我唯一查阅到的目击过诸神的人类。”查尔斯合上笔记本，眼神中的质问愈发强烈。“在那场战争中有无数支部队曾收到成功战胜诸神的消息，但没有一支部队曾表示是自己战胜了诸神，在战后也没有任何人表示看到过神们的尸体，或残渣什么的。”
“你难道怀疑……你难道怀疑神是我们凭空捏造出来的？”
“是的。”查尔斯向前探了探头。“一切的证据都不足以证明诸神曾经存在过，或许一切都是出于宣传需要，毕竟诸神是旧帝国的信仰，又或许……您只是……”

查尔斯说完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你这……！”可汗突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像是想对查尔斯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我有理由怀疑，利安德尔家族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利用人们的恐惧来完成自己的目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隐瞒一切的真相。”查尔斯说着开始将资料与笔记本放回公文包。“今天与您的交流也让我更加确信自己观点的正确性，与您的谈话让我非常开心，非常感谢您的耐心，或许我们今天应该就到此为止。”
“你这臭小子！”可汗压低了声音怒吼道。“你可不能把这些话发表出去！你会叫秘密警察给抓起来的！”
“如果他们抓我，岂不证明了我的正确？”查尔斯从容一笑，拎起公文包向门口走去。“可汗先生，难道您就不想生活在一个，没有恐惧与压迫的世界吗？”
“不，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汗叹了口气，瘫回了沙发。“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是为何我正在挖掘真相，可汗先生。”查尔斯打开屋门，踏进了寒风中。“人民有权力知道一切的真相，他们需要知道自己的恐惧究竟来自什么，可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