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上的元旦（病假期间的稿，伪主线剧情）(8)

“嗯？”杜姆眉头一挑，她现在是梦魇骑士团的三把手，应该没有什么满足不了的需求才对啊？
“就是……大人能给我看看您的脸吗？您自从领兵以来一直带着铁面具，除了军师大人以外，所有人都没看过您的脸。”克洛乌丝说完，赶紧补充道：“啊，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不看也无所谓的。”
“没关系，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杜姆说着，缓缓取下了铁面具。“只不过，这张脸，早已不是它从前的样子了。”
克洛乌丝屏住呼吸，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在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时，她还是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已经几乎无法被称为脸的脸，整张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猩红的肌肉裸露在外头，血管的收缩可以被清晰地观察到。小块的邪晶颗粒密密麻麻地分布其间，显得狰狞可怖，很是对得起这脸的主人的“末日元帅”的称号。只有那双紫眸，依然闪烁着令人信服的光芒。
克洛乌丝还在愣神，杜姆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吓到你了吗？没关系，这是成为感染者必须付出的代价。”
“不……我只是在想……大人，你为什么要为了我们这些感染者，做到这个地步？”克洛乌丝犹豫着开口道。

杜姆悠悠地沉吟道：“永夜大陆多尔贝公国的智者萨诺斯曾经说过：‘智慧与仁爱，是一种诅咒。’而我，甘愿背负这一份诅咒，不惜与我的血亲决裂。因为，总有人得为你们做些什么。”
克洛乌丝愕然，就是一个这么简单的理由？简单到……连她都不敢相信这是出自真心而不是随口应付。
不过，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因为，在数年的战斗中，她早已把对他的忠诚与信任，刻到了骨子里。
“我会永远追随您的，大人。”克洛乌丝认真地说道。
杜姆笑了，他相信她的誓言。“想好了，跟着我，可是会变得不幸的啊。”他开玩笑shi'de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从选择加入梦魇骑士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想好了。”克洛乌丝坚定地说道。
杜姆看着这个比自己几乎矮一个头的女孩，仿佛看到了当年参军时的自己，却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他笑着说：“那么，作为奖励，这个吊坠，就送给你了。”
克洛乌丝一愣，伸手接住了杜姆递来的吊坠。那是一条钨钢吊坠，只有军营里的高阶军官才有资格获得一条。上面有黑塔、两把军刀和眼形纹样，即苍白城军部军徽。打开吊坠，里面是两个英俊男子勾肩搭背的合照，其中一人的脸部被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