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上的元旦（病假期间的稿，伪主线剧情）(7)

杜姆扭头看向她，克洛乌丝似乎心有所感，也转头看向他，二人就这么唐突对视。克洛乌丝脸颊一红，就想移开目光，但是杜姆用命令的口吻道：“医生，请看着我。”
克洛乌丝的眼睛遵从着战斗中的本能，就这么停在了那里，继续与他对视。
“听着，”杜姆略微俯身，与她平视，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你们荧毒黑鸦的剧毒，是很可怕。但是，你要记住，你的毒素，不仅是毒素，它可以是救命的药材。这一切，都取决于你怎么使用它。就像你自己，只要你不放弃去接受你自己，作为‘瘟疫’而存在的自己，那总有一天，你会得到认可。”
略顿一顿，他略微一笑：“就像现在，你对我们大家来说一样。”
克洛乌丝现在那叫一个心乱如麻。谁能想到，平日里冷酷的“末日元帅”，会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呢？
不过，说到这里，她又低下头，问道：“大人，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说？”杜姆笑着问道。
“大人觉得，梦魇骑士团的道路，真的是正确的吗？我们每天，都在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去啊……”作为医生，克洛乌丝的内心深处，一直藏着这么一个疑问。

杜姆听到这里，恢复了沉默，站直身子，默默望向了黑塔的方向。他知道，那里也正在进行着一场盛会。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任何道路的铺就，都需要付出代价。既然我们选择了这条路，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管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我们都必须把它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我也知道……只是，我想知道，四大领主和梦魇骑士团……到底哪一边才是正义……”克洛乌丝轻声回应道。
杜姆凝望着远方，那双紫眸依然深邃：“医生，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生命间的斗争，就不存在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尤其是在当下，几乎没有人不是灰色人物。在他们眼里，我们是暴徒、通缉犯、大陆秩序的破坏者，但在感染者眼里，我们是英雄，是正义的骑士。正如一只熊，杀死了老猎人，对猎人的儿子来说，它就是恶。熊把人肉带回窝里，为给了马上就要饿死的孩子们，对它们来说，它就是善。”
“我明白了……”克洛乌丝说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良久，克洛乌丝小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