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外名著读出最多的是爱情,与作家对话与口语化的阳春白雪(3)
偶尔他们也会来我的房间里招开盛大的party,司汤达总是坐在门口,务实地登记所有进场的人。杜拉斯在房间中央跳着草裙舞,她是我见过的最会做秀的老女人。玛格丽特.米切尔与她的白瑞德跳着永恒的探戈,西蒙波娃与雨果踏着别扭的华尔兹步伐。泰戈尔想跳芭蕾,可是别人说他块头太大。不远处的劳伦斯画着人体素描,曹雪芹坐在一边观看。马尔克斯·加西亚当众表演魔术,他说,这是神迹。
金庸在东头舞剑,王朔在则在西头舞剑。不过他总是边舞边拿眼睛瞄人,别人见了他纷纷躲开,谁都知道他是项王舞剑,意在沛公。
我看到海明威孤零零地坐在观众席上,就过去问他为何不下场跳舞,他还是那句:想想也是好的。等我离去时,我又听到他对一边的马克.吐温说:"我跟你的死法可不一样。"
马克。吐温回答:"就算我们死法不一样,我们的墓志铭总也一样的吧,就算我们的墓志铭不一样,我们的墓碑总也一样的吧……"
我也看到了张爱铃,她总是一个人跳舞。她穿着旗袍,外面罩着白色的线衫。自从我不读书开始,我就相信她的相貌正如她自己叙述的那般普通,而非我想像当中的如她文字般的惊艳。等她坐在我身边休息时,我跟她说,我认为把金锁记改成怨女是种糟糕的做法。她不说话,只是神情忧郁地望着房屋天花板上迷离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