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电子幽灵布蕾坎(8)

“怎么了？”安娜朝我大腿狠捏了一把。
“对不起......叫你好几声，你也没......”
“啊没事。”我摇了摇头试图清醒下来。
“是有什么吗？掉进我眼睛里了——”安娜拉我在客厅的长椅上坐下，区块里我们家客厅被设置成——永久的，被温暖阳光笼罩之地。我们被埋葬在金色的光束中，喝着杯中浓香的红茶，以前的她可是个无咖啡不欢的瘾君子，“听说最近的幽灵布蕾坎了吗？”我问。
“嗯。”
“有水的地方，我就会看到梦里的场景。前些天我还和老戴说，赛博空间怎么可能有幽灵.....”
“突然间的？没有接触什么特别的东西，之类的？”
“没。”我皱着眉，按着有些痛的头，她把指头插进我乱蓬蓬的头发，给我按摩。
“为什么叫布蕾坎？”
“据说，是那第一个发布幽灵视频的人，声称，幽灵长着虚拟偶像布蕾坎一样的脸。其实呢，那人啊，就是个布蕾坎的狂热粉。现在结论就是，不同人眼中的幽灵有着不同的形态，而且差别很大。”
“我的布蕾坎，是我自己。”
安娜的声音揉搓在耳边，痒痒的、又凉凉的。

“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不要怕！”
老戴嘬了口酒，酒吧昏暗的灯光中他如老鼠般眼睛发光。
“来吧。”几天没登录区块的我，没有了电子幽灵的打扰，精神了不少，喝酒也不是咝咝啦啦的细嘬，一口就咕咚下肚。
“等会儿，你怎么去植发了啊，你不是......”我看他曾经的不毛之地上竟开始退沙还草，不免又惊又想笑。
“我又不是以前那个老戴，我也有我自己的......一些，风格嘛。好了好了，赶紧的，听我说正事儿。”
“行行行。”我努力板着因想笑而抽动的脸皮。
“我看见幽灵了，就，就在公司会议室的吊扇上，跟个大壁虎似的，好家伙，”老戴深吸了口气，“她......四肢吸在棚顶，脑袋猫头鹰一样咕噜咕噜的转着圈儿呢......”他捂着嘴，凑过脑袋小声补了句，“真的！你别笑！”
“真该给你脑子杀杀毒了。”我一珉嘴，夹起碟子里花生米往嘴里扔。“进不了系统就不可能跟电子幽灵扯上关系，你这老小子，肯定是这方面东西看多，出现幻觉了！”
“你，再说一遍？”
“出现幻觉了！”
“不是，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