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电子幽灵布蕾坎(7)

“是一个头发很长的女性，”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
“哦对的对对的，波浪长发，鼻梁高挺......啊不对不对，你记错了......哦对的对的......明明是杏仁眼，樱桃嘴......不对不对，是猫耳才对......对的，是猫耳，还有腿环......不对，没有腿环啊，是长着八条腿，和复数的眼睛......啊是我记错了吗......”
最后进行了肖像的统计，结果，一是每个人的绘画水平参差不齐，风格也过于迥异，二是确实看不出什么共同点，用电脑进行面部特征采集和处理，也只得到了张被黑白马赛克遮满的脸，就连头发也在长发和短发、直发和卷发间进行着波粒二象性的波动。
“不行我们现在就来测试观察下。怎么样？”我对老戴说。
“咱俩指定是不行了，你没见过幽灵，我呢因为是AI，是禁止接入系统的。”
“听说只有开发版的初号机系列，才可以，甚至啊，像我们这种商业化AI......芯片的很多功能都阉割了，像负面情绪在情感模块的比重都被设定的极小......”老戴挑了挑眉说，“搞得我们都变得又神经质又工作狂。”

我和老戴只得用尽威逼利诱各种手段，从隔壁组，拉来了声称见过幽灵布蕾坎、且与之接触最频繁的两个同事。
一个声称半夜时，卧室的镜中会出现猫耳的长发幽灵；一个声称只要关了灯，浴缸里就有人头鱼身的幽灵在游弋。但根据监视者的观测结果，既没有猫耳娘，也没有人鱼怪，唯有面部打码的长裙女子出现在他们的私人区块里。行为上同他们叙述的相同，也没有伤人的行为。但根据其他一些人的叙述，确实有部分人受到了精神上的惊吓和损伤。
实验者在看了监视者观测的视频后，仍持着坚决否认的态度。
“是猫耳，肯定是猫耳......对的，这个肯定错了......我打赌百分之百是人头鱼身，眼睛发着幽光，还盯着我看呢.......是啊，肯定不会错的......老戴你不会是出bug了吧......我亲眼见得肯定不会有错的......”
由于被新的开发工作压的脱不开身，有关幽灵的调查也渐渐被我和老戴忘在脑后。但电子幽灵依旧存在，有关目击电子幽灵的可统计数据有增无减，不止在区块中广为流传，甚至日常生活中也是茶余饭后的话题。连我都改变了对电子幽灵的看法，在区块中但凡盯着有水的地方稍久，梦中的场景便会再次在水中浮现，汤碗也好，咖啡杯也好，甚至在安娜的眼瞳中，我看着她被不可名状的力量扯入无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