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纪念箱：监视 （短篇，进度40%）废弃原因：其实没啥毛病，但想到了更好的叙事方式(2)

赵尔拍了拍胸脯：“我在电子厂一天假都没请过！”
“第三点，”老板直勾勾盯着赵尔的眼睛，“你不能跟任何人说你的工作，能做到吗？”
“我能跟谁说？”赵尔咧着嘴笑，“跟门神说？”
老板摇摇头，仍然盯着赵尔：“你在我桌上拉屎都行，但这件事，一点玩笑都不能开。”
赵尔说：“我不开玩笑！看大门这种事，我干嘛非要跟人说呢？”
“你的工作不是看大门。”
2037年7月4日，赵尔住进了老板的办公室，跟着一个作家学写作，学了一个月，作文写得像模像样。
8月9日，老板给赵尔租下了学校附近的一套公寓。二十人间的大宿舍赵尔一睡八年，睡到厂子倒闭，如今连垃圾桶都是独享的，有点不习惯。
8月10号，作家给赵尔送来一沓稿纸，此后他每月初来送一趟。赵尔把稿纸上的文章抄到自己的笔记本上，随后把稿纸烧了。
赵尔在这些文章里选了一篇，在电脑上码出来，实名投稿给本市的一家杂志社，两天后收到一笔不错的稿费，大概是他之前半个月的工资。
老板雇了水军，在社交网络上宣传了一下赵尔的“作品”，让他的笔名小小火了一把。

老板叮嘱他：“笔记本随身带着，缺钱多投稿。要是急用钱，我让人给你送现金。偶尔写点东西，不用精，文笔别退步就好。”
赵尔不服气。自己写了篇小说，换了个笔名投稿，编辑委婉地骂了他一顿。此后他老老实实投稿作家送来的文章，每周一次。
7月1号，作家来送稿纸，赵尔想把一部分稿费还给作家，作家没要。赵尔咬咬嘴唇，把那部分稿费捐给了慈善机构。
8月1号，作家又来送稿纸。赵尔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废掉，就买了点画画的工具，每天到街上画速写。他学过半年画画，大多还给老师了，好在还剩下一点。老板知道了，说他干得不错。
在黄丹市晃荡了两个月，9月7日，赵尔正式上班。一大早，他抱着速写本，到黄丹大学里画学生，一直画到傍晚，回家吃饭。
晚上七点钟，赵尔登陆了一款枪战游戏，邀请一个好友组队。赵尔开启游戏语音，对方问：“今天情况怎么样？”
“没啥事，老板，挺正常的。”赵尔说，“路娜上学放学都是和女生一起走，没有和男生单独相处过。”
“好。明天你去黄丹大学操场，有个叫石达的校工，会给你一张课表。你们轮流监视，免得被注意，时间自己商量。”